('沐时鸣猛然抬眸,“你说什么?!”
秦坤盯着他漂亮的凤眸,忽然亲了一下他的唇,眼神平静而温柔:
“我很清楚自已在说什么,鸣鸣,把我关到笼子里吧,我愿意被你关到法律的笼子里。”
沐时鸣忽然脸一红,“你……好好说话。”
秦坤一脸无辜,“我哪有没好好说话?这不是你演讲稿里的内容吗?”
沐时鸣脸红着争辩,“我说得是把无限扩大的军权关到法律的笼子里,可不是你。”
秦坤的双眼狡黠一闪,“哦,那我理解错了,我家鸣鸣还是心疼我的,舍不得把我关笼子里。”
沐时鸣恼了,瞪秦坤一眼,打掉他擒住他下巴的手。
秦坤眼底含笑,又拉住他的手,表情郑重:
“鸣鸣,外界都说我嗜血成性,可是从军十七年,我比谁都厌恶战争,也比任何一个民众渴望和平。”
沐时鸣与他对视着,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和他在一起半年,沐时鸣从没动过要了解他的心思。
在沐时鸣看来,他言语粗俗,行事无理,于自已而言,除了和他上床,其他方面根本没什么共同语言。
被迫和他结婚后,虽说他对自已并不坏,可这一切都是基于自已是us级omega,并不基于其他方面。
如今看来,是他先入为主了。
也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之后,秦坤耐心和他说了很多。
包括自已对星际未来的展望和计划。
秦坤说,要将星际再次纳入法律轨道,重塑人类文明。
这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过程,中间需要扫除很多障碍。
不管外界如何诟病他,他都要承担起扫除这些障碍的责任。
“鸣鸣,正如你所言,真正关到法律笼子里的是军权,而不是我。关住我,只要一个你就行。”秦坤道。
沐时鸣扶下额:“……”
又来了。
他今天表白上瘾了。
沐时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军权是公权力最具血腥的力量,要把它长久关到法律的笼子里,得需要法律这个笼子自身牢固,经得起军权的反扑。显然,目前的法律还没这个能力。”
秦坤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没错,宝贝。我认为,于你而言,与其关住法官这个职业,还不如关注法律本身,去做牢固法律这个笼子的事更有意义。”
“轰”的一声,沐时鸣忽感脑子一炸。
醍醐灌顶。
这话,他好像对洪开城也说过。
当时,洪开城向他道歉时,他说希望洪开城眼光放高,去关注法律本身,而不是关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