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吧。”
司徒正吩咐一句,左生几乎连滚带爬地退出去了。
“徽儿来了?”薛品研说着瞠了眼司徒晔,“瞧晔儿也不提早说一声,好让姨母迎接你。”
亓徽直接往司徒晔身边的空位一坐,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一副大爷的模样,瞧着要多蛮横就有多蛮横。
“我若不来,我怎知外人的手都伸进我院里来了?”
外人于氏:“……”
于氏涨红了脸:“姑爷这话我这个三婶是不敢当的,这哪里是我手长?也不知你们王府是如何管家的,这事早传出来了。”
亓徽“哟”了一声:“三婶这么想知道啊?”
于氏连忙摆手:“不,我不想知道。”
早听闻此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名声,一听这话准没个好意,于氏怕他是想押着她去王妃跟前对峙,她可没有内涵王妃不会管家的意思。
“嗤,就这点胆子。”亓徽嗤笑。
他懒得再搭理于氏,侧头对上薛品研的目光,勾唇咧嘴道:“岳母的话我不爱听,若不是我夫人什么都没说,我还听不到三婶的话呢,更不知道外头竟对我院里的事津津乐道。”
薛品研讪讪一笑。
又听亓徽说道:“明知今日我夫人要回门,岳母你们早该敞开大门等着我们来才是,怎我方才过来差点吃了闭门羹啊?”
听着他这质问的语气,司徒晔用帕子遮住嘴巴,暗中扬了扬唇,混不吝有混不吝的好,好赖话想说便说,根本无需考虑旁人死活。
“姑爷误会了。”司徒正清了清嗓子,给薛品研使了个眼色。
薛品研只好出言接道:“是啊,徽儿你误会了。我们迎接晔儿时,不曾看见你来,问晔儿才晓得只她一人回来,迎了她进门后,我们这才关上的大门。”
扯了借口,薛品研朝司徒晔看去,明明温和地笑着,眼里却含着深深警告。
司徒晔笑道:“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似是附和着薛品研,可又意味不明。
薛品研脸色沉了沉,好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姐夫,你今儿既要过来,怎不早点陪同姐姐一道呢?”
司徒玉茗起身走到司徒晔跟前,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对着亓徽说道:“姐夫你瞧,惹得我一向好脾气的姐姐都对你有气了。否则也不能不告诉我们听你来一事呀。”
千错万错都是姐姐的错。
“是吧,姐姐?”司徒玉茗复低头看着司徒晔,清甜的嗓音里透着丝丝挑衅。
司徒晔不动声色地拨开自己肩上那双手,脸上挂着一向得体的温婉笑容。
可没等她开口,亓徽启唇冷笑:“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夫人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