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被褥拍拍人,动作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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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王狼子野心却空有大志,联合复国党却连对方的底也没摸透。
复国党自郊祭后被歼剿了八成,剩下的两成起不了什么风浪,打肿脸充胖子,同常王说他们人多势众,实际上只是一盘散沙了。
常王被耍,气得不行,开始内乱,裴琅没用多少功夫就直取了他们,一营帐内全是逆党,常王瘫坐在最中央,旁边是病恹恹,哭得眼眶发红的常王妃。
剑刃划在地上发出轻微的铮鸣声。
裴琅将剑扔给一旁的侍从,垂着眼看缩成一团的其他逆党,好像在发一个长久的呆。
郑朝鹤咳了几声,小声问他:“殿下是在想怎么处置吗?常王留不得……”
裴琅这才回神,抬眼看了他一眼:“不是。”
“那是在想怎么同圣上交代?”郑朝鹤继续猜测。
“不是……”裴琅又否认了,他点几下头,看起来真的有在很认真的思考,最后说:“孤在想落鹤山附近有哪家糕点铺的板栗酥不错。”
郑朝鹤:……
他干巴巴地转头,面无表情:“没有。”
想了半天无果,裴琅觉得还是把附近的糕点铺子全买了试试吧。做好打算,他颔首,示意侍从将逆贼都扣押下去。
常王妃身子弱,跟纸片似的,起来时身子摇摇晃晃,经过裴琅身侧时他忽然皱眉。
裴琅垂下视线,将目光落在她的十指上。
她的指甲长,可能因为体弱,连十根指甲都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
他同郑朝鹤交换了个眼神,对方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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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查不出个所以然,原来蹊跷在常王妃那。”郑朝鹤将包裹严实的匕首往案上一扔。
那匕首是前几日刺杀姜君瑜的刺客用的,刃上泛着灰败的青色,有剧毒。
连同刺客自戕咬的毒药也是它,只是所含剂量不同,匕首上的剂量很轻,不至于叫人立马致死。
所幸这毒药气味独特,有淡淡的迷迭香味,才叫裴琅在常王妃身上发现了。
他摩擦着指关节,神色有些不虞。
“板栗酥也带回来了。”郑朝鹤啧啧几声,将他吩咐的事一件件做好,最后向人邀功:“大患已除,近日我看上了一把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