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峤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侧面,瓮声瓮气:“嗯,好。” 宋锦的脖子被弄得痒痒的,她笑着躲:“好痒好痒!” 谢峤依旧没放过她。 他的吻一点一点往下,他冰凉的手指将她寝衣带子解开,露出了里面的小衣,还有那道不深不浅的伤痕。 他俯首,在她的心口处亲亲。 宋锦以为他亲在了自己的胸上,脸一下子红了,她能感觉到今夜谢峤的不同。 他今晚并不像是专门来还债的。 更像是来亲亲。 宋锦觉得更奇怪了。 他们的关系是没有以前那样冰冰的,可是这样的接触…… 有点超过。 好像要超过他们能解释清楚的范畴。 这令她有些害怕。 她下意识地躲:“义兄,你……” 谢峤突然道:“阿锦,你这个伤口还疼吗?” 宋锦愣住。 这才发现他亲的地方,是心口的那道疤痕。 “不疼的。”宋锦小声道:“它只剩下一个痕迹了,没有知觉的。” 谢峤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又问道:“阿锦,你从小一直都在春榴巷吗?你可见过你的父母?” 宋锦觉得奇怪。 今天怎么好像大家都在问她从哪里来,是哪里的人,还有家中的父母都是谁? 只不过谢峤不是外人,而且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的。 宋锦道:“我是京都人,只是去春榴巷陪我外祖的,我见过我父母两次的,只不过那时候都太小了,有些记不清楚,只是感觉母亲对我有些不亲近,可能是分别太久的原因。” 谢峤伏在她的上方,认真的听着她的话。 这是宋锦第一次觉得谢峤想要知道她的事情。 之前在春榴巷的时候,他好像并不怎么关心。 宋锦接着道:“没关系的,我外祖对我很好的,小的时候我身体不好,都是外祖父外祖母给我调养,要不然我都活不到这么大的。” “你小时候身体不好,是因为这个伤口吗?” “应该是吧。”宋锦也不确定,“那个时候我太小了,只记得那些药好苦,我喝了好多年,而且我外祖总说我命大,像是一棵勇敢的小树苗,以后肯定能好好的活下去。” 谢峤由衷地赞同:“你外祖说的很对。” 即使现在家中只有她一个人,她也没有自怨自艾,而是好好的支了个摊子,好好的活着。 她心口的这个伤口当初足以要了她的命,那样一个小小的婴孩,能坚持着活下来,确实命大。 更不提一年前,她虽然是有意要逃离他,可是正因为如此,她也逃过一劫。 她真的像是一棵顽强幸运的小树苗,不惧风雨,一直在生长着。 她把自己养的很好。 谢峤微微的叹了口气,他伸手将宋锦的寝衣拢好,稳妥地系上。 他揽着她的腰,将人与自己契合的抱紧。 宋锦的脸被挤在他的胸间。 太…… 太紧啦! 她找到一个缝隙,挣扎着道:“义兄,今天不做吗?” 谢峤阖眼:“今天不做了。” 宋锦:“哦。” 她默默地等了会,发现谢峤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又奋力地从他的胸肌间抬头:“那义兄,你怎么还不走?” 谢峤:“……” 他的胳膊又紧了紧。 他低声道:“阿锦,我这几日很累,今夜能不能抱着你睡?” 宋锦摇摇头:“不行的,这样于理不合。” 谢峤无动于衷。 他根本没有在商量,见着宋锦不同意,他低声的威胁:“那我们就做,做到你昏倒,这样你就不能赶我走了。” 宋锦:“……!” 她睁大眼,觉得谢峤疯了! 他怎么能说出来这么下流的话! 这于理不合! 宋锦从他的胸肌间挣扎出来,她抬头看着谢峤,满眼的不可置信。 可是她绝望的发现,谢峤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月光之下,层层床帐之中。 谢峤温和的笑,可宋锦却打了个冷颤。 她默默地缩了缩脖子,像是只小鹌鹑:“那就这样吧。” 她这次再也不嘴硬了! 就是要争要抢! 怀中的少女老实回答,再也没有嘴硬。 他心安理得的将怀中的少女抱紧,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轻声道:“嗯,好。” 宋锦觉得自己要被勒死啦! 她在谢峤的怀里挣扎了几下,见着谢峤的胳膊松了些,这才缓口气。 而后困意袭来。 少女的眼睛快要闭上,最后她还不忘问道:“义兄,你一会儿就 ', ' ')(' 走吧?” 谢峤面不改色的撒谎:“嗯,一会儿就走。” 宋锦放心的嘟囔着:“那好,义兄走的时候别让别人看见。” 谢峤亲亲她的脸颊,轻声道:“嗯。” 宋锦说完,就在谢峤的怀中彻底睡过去。 少女的呼吸轻柔,带着夜晚的静谧。 谢峤焦躁的心被这踏实的呼吸声抚匀。 怀中的少女睡得安稳,谢峤却看着她毫无睡意。 宋锦现在并不知道自己在被林夫人调查,而且她心口上的伤痕,是被她家人有意隐瞒。 那伤口极深,是不被人好好对待的证明。 可是她的家人又将她养的这般好。 如果要是真相不尽如他意,他也许会做与宋家人一样的选择。 她只是宋锦。 是春榴巷摆摊卖馒头的那个宋锦。 也是他的妻子。 谢峤敛眉,不自觉地便将怀中的少女搂紧,待少女挣扎了两下,他才微微放手。 而后再搂紧。 再放松。 如此反复几次,直到宋锦坏脾气的在睡梦中推了他一下,谢峤才微微揽住她,不敢再动。 夜色静谧,偶尔有风生传来。 谢峤伴着少女的馨香和窗外的风声,一夜安眠,直到天亮之前,他才睁开眼睛,不舍的放开怀中的少女。 他在宋锦额头上亲亲,而后轻声离开月川阁,回到陌安居中。 净身,换好官服,依旧面无表情地离开谢府去往东宫,与往常一样。 春光渐暖,鸟鸣啾啾。 宋锦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她揉揉眼睛,下意识地去看自己旁边的位置。 自己的身侧早已经没有人,宋锦茫然的眨眨眼,根本不知道谢峤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离开的时候应该没有人看到吧? 宋锦还在这担心着,小萝便端着水盆进来,她道:“姑娘,你醒了吗?” 宋锦掀开床帐,赶紧回答:“醒了的。” 小萝将水盆放下,转身到床边,将宋锦今日想要穿的衣裙放好,这才道:“刚刚徐嬷嬷来,说夫人有事要叫你早饭后去一趟。” 宋锦心中一咯噔。 难道是谢夫人知道昨天晚上谢峤是在她这里住的了? 天! 这可怎么解释? 虽然她看话本子的时候,什么义兄义妹的关系就没几个清楚的,但是事情现在落到她的头上,她真的很难开口啊。 都怪谢峤! 宋锦硬着头皮满脸紧张的走到谢夫人的院子,她恭敬道:“见过谢夫人。” 谢夫人满面红光,见到宋锦她赶紧摆手:“小锦你快来,我有事要与你说!” 宋锦道:“嗯嗯。” 她乖巧的坐在谢夫人旁边,看着谢夫人手中的那幅画。 上面画着的是一个明媚的少女,看起来与她有几分相像,都是圆圆的脸,还有圆圆的眼睛。 只是她周身都是贵气,一看就是在京都娇养出来的名门贵女,和自己不是一种人。 “小锦你看看,你觉得这个姑娘怎么样?”谢夫人笑着,端着那画像仔细端详。 宋锦看了一眼,由衷道:“看起来不错。” “你看!我也觉得!”谢夫人悄悄道:“我跟你说,你义兄只跟我说那天在春宴上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但是可没告诉我是谁,不过我是谁,这京都中就没有我查不到的事,你看看,我都已经打听到了,这姑娘那日跟你义兄说了好几句话,之后你义兄还看了她好几眼,想来就是这个姑娘了!” 谢夫人满脸的笑意:“你可能不知道,你义兄在庙里待过两年,回来的时候就跟个和尚一样,没什么姑娘能让他多看一眼,这个已经是破例了!” 宋锦喃喃道:“这样啊……” “当然,我这些年还为这件事发愁,没想到这就碰上了,你义兄成亲,也算是了却我心里的一桩事。”谢夫人说着,她又回身端详了宋锦一眼:“你别说,这姑娘和小锦你还有几分像呢。” 宋锦:“……” 索性谢夫人没有再多说,只道:“对了小锦,我叫你来是跟你说一件事,过两日我想着办一个春集会,就是叫一些夫人来尝尝春茶和春菜,我想这你可以做一些糕点过来,这样一来可以让那些夫人们见见你,二来呢,你那个小铺子的生意也会好一些,对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