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酝酿而成的病,同样要时间作为解药来治。
裴楚蓝隐约知道这两人的存在,也知道他们是皇帝的逆鳞,但二人究竟犯了如何十恶不赦的大罪,他确实一无所知。
萧约思索再三选择告诉裴楚蓝真相:“当年让公主丧命的毒药就是他们所制。”
裴楚蓝瞬间睁大了双眼,目眦欲裂:“你是说,他们……”
萧约点头:“我想既然要把他们的性命交到你手里,应该让你知情——”
“萧约!你真是好样的!”裴楚蓝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你倒是豁达宽容!医者未必仁心,你倒是仁到了极点!你让我治病救人,可他们是谁!”
裴楚蓝指向惊弓之鸟的二人,狠声道:“他们害死了我的师父!裴顾之一世英名,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赞誉,到头来自己却是中毒而死!我都替他冤得慌!他们是妖孽!他们制出的毒药根本无法解救!应该把他们架在台子上烧死才对,你还让我帮他们恢复神智,呵呵,恢复之后把我也毒死吗?萧约,你很好,你好得很!”
裴楚蓝盛怒之下拂袖而去,裴青深深地看了疯傻的两人一眼,随后便跟上了裴楚蓝。
萧约预料到了这种情境,并不强求,仰头长叹了一声,随后便振作精神趁着自己生产之前还方便行动,专程去了吉贻家里一趟。
吉贻的夫人见公主和驸马驾到,大感惶恐,急忙要去书房叫出夫君。萧约发现已经过了午休时候,吉贻家里还是很安静,就连两三岁的孩子也乖乖地跟在母亲身边,不哭也不闹。
萧约摆手,轻声道:“不要打乱了吉大人的思路。孤在这等一会就是。”
吉夫人连声说着多谢殿□□恤。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吉贻才蓬着头赤着脚快步来到堂前,对上位告罪道:“臣接驾来迟,请殿下恕罪!”又用责备的目光看了妻子一眼,低声责道:“殿下和驸马驾临,怎不及时告我?”
吉夫人无言以辩,神色有些委屈。
萧约笑道:“是孤的意思。吉大人,你家的点心果品好吃,孤边吃边等,还没吃够呢,吉大人就忙完了。孤不急,倒是吉大人很着急。”
吉贻这才发觉自己形容不整,一脸赧然让妻儿退下,才道:“殿下如此俯就厚遇,臣实在羞愧,至今并无实效以报殿下,深感无颜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