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跟自家孩子争风吃醋的。”萧约失笑,“你今年几岁啊,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
“殿下嫌我幼稚了?当初不是还说,因为年长于我,所以理应对我多加爱护?”薛照越说还越来劲了,他揽着萧约不松手,“是近来奔波疲累,所以色衰而爱弛了吗?”
萧约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薛观应,你听听你有多无理取闹!一会说是幼稚,一会又说什么色衰爱弛,这俩难道不冲突吗?”
薛照酸溜溜道:“再幼稚也比不过真正的孩童,小孩多稚嫩可爱,不就显得我逊色了?”
“那就干脆不要比啊,我能在他们面前又当爹又当妈,在你这还不让我松松劲?干脆我也喂你吃饭,轻声细语哄你好不好?”萧约拧了拧薛照的脸,“哎,薛观应,你是不是说反话点我呢?我本来就比你年龄大,孕期更显憔悴,其实是我色衰所以你爱弛了?”
薛照吻上去堵住萧约的嘴,求饶道:“胡说什么,祖宗,我错了,再也不乱吃飞醋了。”
萧约往他怀里一歪,哼道:“真的?”
“假的。”薛照道,“孩子们分宠是实打实的,我没法不在意,至多我自己克制克制,不要表露得太明显。”
“你啊,真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皇帝嫌弃你满脑子情爱,我一点反驳的底气都没有。”萧约嘴上埋怨,心里乐得不行。
玩笑之后两人又复盘了一番今晚的行动,萧约道:“收尾工作就交给各方自己去做了。方才众人没注意,明日得注意把这场戏的谢幕演好,那么多人看见‘驸马’肩上负伤,你好歹装到登车以后。”
薛照点头,又道:“明日启程,重阳节前一定抵京了。若是跨进潜用殿的第一眼看不见裴楚蓝师徒,到时候就跟他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萧约翻身坐起:“算了吧,别计较了。皇帝命裴楚蓝拿出无忧怖,难道他还能抗旨吗?反正那颗药最后也没用在我们身上,也别怪罪他们了。”
“不止无忧怖。薛昭手上还有好几种刁钻的药物,譬如卫王所中的假死药,还有服下会让人昏迷且周身如蚂蚁攀附撕咬的药物——”
萧约打断他:“等等,后一种药,该不会薛昭给你用了?!解药呢?我这就去找他拿解药,不交出来休想离开绥平!”
薛照把萧约兜回怀里:“没事了,那药虽然可恶,但是药效也只有一个时辰。裴青先前说我没见识过他用毒,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裴楚蓝是怎么当家的,裴青这么胡来他也放任纵容!”萧约重重哼道,“是该跟他们师徒俩算账!”
薛照见状笑道:“总算让我狐媚惑主成了一次,多谢殿下为我撑腰出头。”
“别贫嘴。”萧约道,“薛昭心思深沉,奇药落在他手里恐怕用不到正途,姓裴的还给了他别的药吗?收缴干净了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