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不能离开陈国,甚至不能离开京城。”萧约道。
谢茳皱眉:“大侄子,你这是过河拆桥,要不是我当时放水,你没这么容易给肚里的孩子找个爹。我愿意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反过来你就不能将心比心成全于我?”
萧约道:“我是皇叔的侄儿,更是先生的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更该成全先生的心意,师父他如今并不想见你。”
“我说了我不是凶手!等我到梁国会当面再向孟肴解释!”谢茳急声道,“小侄子,我告诉你,虽说你是储君,但你约束不住我!我想走便走,难道你能调禁军堵我?”
萧约知道谢茳和齐悯在陈国就已经见过了,当时没能解释清楚,换个地方就能冰释前嫌吗?再去不过是徒添争吵积怨更深。
可惜这些话谢茳现在听不进去,爱意使人盲目,单恋更让他耳朵也选择性失聪。
萧约便也不多解释,只是坚持要做这个恶人:“从皇室亲戚这方面说,我的确不该限制皇叔自由,也不好动用明面上的权力,但是我有驸马——”
萧约侧首看向薛照,后者点头:“王爷还是安心留在府内吧。若是向往梁国,我也可以拨一些人手帮你办几场梁国风俗的丧礼。”
谢茳一拳砸在棺木上:“他只是说不让离开京城,你直接把我圈禁在府里了!好小子!你怎么敢!”
“我的底细,皇叔不会不清楚,何出此问?比皇叔还强势之人,我也不是没办过,对皇叔我已经是十足客气了。”薛照冷冷一看对方,“敢是一定敢的,皇叔也不必怀疑我能否做到。我与栖梧同心同命,众人看得到的地方,我站在他身旁,支持他的一切决定。看不到的地方,栖梧不便触及之处我也要悉数为他摆平——包括你在内,皇叔。”
薛照的言语目光犀利,说出的话是告知而不是商议。
谢茳知道自己是真的要被困在家里了,骂骂咧咧地不许薛照随着萧约称自己为皇叔,嚷着早知今日,当时就应该再努努力促成真正的薛昭当上驸马——
薛照这小子性格如此霸道强硬,他能上位,凭的不就是一张好看的脸蛋吗?薛昭也有,一模一样的俊俏,而且更加小意温柔,也能把公主迷得五迷三道。
萧约和薛照任他吼任他骂,齐声又喊一句“皇叔”便出了大厅。
王府此时没有闲杂之人,后续很快还会全部换上薛照的心腹看守谢茳——直到真相大白。
坐在返程的马车上,萧约掀起侧帘回头看了看挂白的王府道:“隐约还能听见骂声,真是气得够呛啊。我看他连行李都收拾好了,就等着办完丧事直接去梁国,或许就此不回来了,结果被我们扣住了。这样一来,越王可是要记恨你我了。其实方才可以把话说得更柔和更明白些,让他留在京城也是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