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约坐起来,靠在薛照身上:“我之前就想说的。你说过,你小时候被梁王饿了三天水米不进,先前我被梁王困在宫里,你给薛然指了枯井里的暗道,让他来救我。当时我就想到,宫里的井底怎么会有暗道呢?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敢细想,没吃没喝的三天里,那么小的孩子在黑洞洞的井底有多害怕。那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以,后来才有了那条暗道。你当时没能救自己,多年以后却把我救了出来……薛照,你还受过多少苦没跟我说?”
薛照轻顺着萧约耳发:“没事的,都过去了。现在有你疼我,便当原先的苦难都是为了与你相遇积攒福气。”
“那也攒得太辛苦了。”萧约在薛照心口蹭了蹭,“一个月不见,你难不难受?我想你想得难受极了,怕你受伤,怕你疼。”
爱人在怀,温热清香,薛照呼吸有些沉促:“是有些难捱,但不全是因为那粒药丸。栖梧,我今日说有礼物送你,不是信口胡诹。”
萧约见薛照从袖中拿出锦盒,他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只茶壶。
萧约认得,是妹妹亲手制作,要送给哥哥嫂子的新婚贺礼:“你还去了我家啊。”
薛照“嗯”了一声:“岳父岳母和妹妹都好。”
“月月和我是同胞孪生,论岁数,她比你大,你叫妹妹叫得还挺顺口。”
“谁让我要做驸马了呢。随着殿下也叫一声妹妹,于礼数上是没错的。”
萧约:“你这是借花献佛,壶是妹妹做的,怎么能算你送我的礼物?”
“别急,还有。”薛照揭开壶盖,里面有一对纯金的小钥匙,还打上弯钩,做成了耳环。他拿起一只亲手给萧约戴上,“如今耳洞瞧着是没有红肿了,还疼吗?”
“早就没事了,你儿子折腾起来比这难受多了。”
“以后好好教训这不孝的小崽子。”
“这话也太无理取闹了,还是胎儿就被安上不孝的罪名,可太冤枉了,他知道什么。”萧约乖乖等他给自己戴上另一只耳环,“怎么选了这个样式?是有什么说法吗?象征手握国库执掌天下?还是说,这是打开祥瑞的钥匙?但我瞧这个笼子也没上锁啊……”
萧约说了许多,薛照都说不是。他给萧约戴好两只耳环,扣着爱人后脑印下一吻。
怀孕初期不能过分亲近,连亲吻也是克制的,在唇上短暂停留,辗转来到耳际,薛照连同钥匙一并将萧约的耳垂含进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