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顺的徒弟你更不会喜欢。”萧约看着天色不早,起身要走,“我回家清点一遍行李,等薛照出宫就可以……”
萧约一站起来就感觉头晕目眩,齐咎怀和裴楚蓝站在他面前神色古怪,萧约感到周身乏力,当然不会再以是饮酒的后劲。
萧约听见裴楚蓝轻声叹气,还听见门外有马车停定的声音,瞬间想到许多不对的地方来——
“那碗鱼汤……先生,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我约你们来薛府,你们却说碧波藕榭更方便……先生好像太轻易就被说服了,你分明还对薛照不满……”
“裴楚蓝,自从那日密室过后,再也没有见到花款冬,他去了哪里……你们要干什么?薛照还没有回来,我要等他,我要和他一起……”
诸多疑惑,萧约没有得到答复就失去了意识,裴楚蓝和齐咎怀将其送上马车,目送远去。
裴楚蓝收回目光长叹一声:“不知道皇帝老儿怎么想的,就算带上薛照又怎么样?难不成陈国还养不起一个赘婿?又不白吃他家的饭,薛照是真能豁出性命维护萧约。生生把小两口拆散,真是造孽。”
齐咎怀摇头,面色凝肃:“栖梧年轻,你也不懂事?薛照是个男人也就罢了,还有那样的身世,留他在身边只会成为栖梧一生的污点。你那无忧怖,方才也该一并落到鱼汤里。”
“你看着斯文,胆子倒大。演的一出好戏,装作退让妥协,诓得那俩傻孩子都以为雨过天晴苦尽甘来了,趁薛照不防备把他老婆送走,劳燕分飞啊。”裴楚蓝道,“还想用无忧怖呢,药效那么猛烈,怎么敢给萧约吃第二次?不怕把他弄成个傻子?唉,说好了的事又变卦,等萧约醒来发现自己丢下薛照到了陈国,指不定怎么闹腾呢。”
齐咎怀:“陛下自会安抚。”
“也是,燕老头儿有的是损招,我都玩不过他,还怕降服不住一个萧约?要不是他扣住了小青,我也不会帮着干这种缺德事。经此一回,萧约得恨死咱俩了。”裴楚蓝道,“话说回来,就算陈国那边风平浪静,薛照能甘心?”
齐咎怀目光深远:“这就不必你我操心了。若是连一个薛照都稳不住,那位,如何胜任梁王?好了,闲话少说,该布置的快布置起来……”
梁宫之中。
冯煊久久地盯着薛照,神色恍惚:“你,你方才说什么?”
薛照将对方的诧异乃至惊奇尽收眼底,却不明何故,重复一遍先前的话:“我想见一面梁王,请长公子准允。”
“哦,是这样啊……听闻父王一向爱重薛侯,你能安然返回,父王见了想必也会欢喜。”冯煊点头,见薛照要走,又问,“薛侯是章台郡主之子?”
冯煊离开奉安时,薛照还没出生,但他一口一个“薛侯”,又怎会不知薛照的身世?
明知故问居心叵测,薛照没有回答,他和冯煊打过照面便转身前往梁王卧病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