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楚蓝的解释乍听之下还挺合理,但经不起仔细分析,萧约感觉他在有意遮掩什么。
萧约继续道:“但我穿的是内官衣裳,就算你能替我安排这个身份,但故意把我扮成内官,送去和那些大人物们较量,是不是闲得发慌了?还是说大费周章刁难于我能让你有多欢喜?你是这么刻薄失智的人么?而且,我没跟你说过我会踢球,这一点我记得清清楚楚。”
裴楚蓝别过头去,不自在地咳嗽两声:“这个,这个嘛……谁让你爹骂过我来着……”
萧约并不相信他这个说法,但没有拆穿,接着提出疑惑:“还有,消寒会上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二公子和四公子。虽然想不起来确切的时间地点,但我肯定早在消寒会之前,我就见过他们了。别说也是你的缘故。”
“薛照对我,好像太照顾了,看着我演戏却不拆穿,顺着我的装扮故作糊涂……他其实早都知道……他对我太好了,好得让我有点无所适从……”
“偏偏我的记忆里空了一些地方。”
“难道,原本这些位置,都是薛照吗?”
“都是吗?”
“如果他真的如此重要,我又怎么会忘呢?是我受伤,还是病了?我大概真是病了,心里乱得很……你也会无论看见什么,都能联想到裴青身上吗?我大概真是病得不轻……”
裴楚蓝让萧约说出了汗,他实在是想不出敷衍的说辞了,扯一个谎要用许多个谎来圆。
况且,眼看着萧约记忆松动,不能再由着他继续深挖了,强词夺理倒打一耙才是上策。
裴楚蓝站起身来:“你这孩子怎么还记仇呢?不就是我没给你男人看病吗,专程上门来找茬!”
萧约心想这怎么能叫找茬,再说,谁因为薛照而兴师问罪了?
正要再反驳,见裴楚蓝给自己使眼色,是花款冬捧着一匣子药材进来了。
萧约知道他是梁王派来监视裴楚蓝的奸细,便中止了这个话题,起身要走。
裴楚蓝却道:“别忙——款冬,还差一味附子,你再去找来。”
花款冬目光在两人面上一扫,知道是还有话要说所以支开自己,点了点头便退出去,却没有走远,捡了个不易被发现又离炼药房近的角落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