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拿裴楚蓝当饵料,把兄弟俩一钓一个准。弄得这么麻烦图什么呢?一个藩属国而已,国内就这两个儿子,不是老二就是老四,梁王也快五十岁了,有什么值得折腾的?”萧约小声嘀咕,“裴楚蓝又图什么?他瞧着不像是爱慕权贵的,却上蹿下跳的不安分……”
薛照:“说得像是你很安分。”
萧约:“我是有情可原的。你懂的,手足血亲难以割舍,要不然你也不会冒着风险把薛然救出来。”
“别跟我提那个傻子。”薛照不耐烦。
萧约咧嘴笑:“你看谁都是傻子,之前总说我蠢,现在好,有个给我垫底的了。”
薛照:“半斤八两。”
萧约:“那我还是比他机灵得多哈。”
走到二楼上,薛照指了一间房:“裴楚蓝就在里面,自己进去——记住,别弄脏我的药。”
萧约想起裴楚蓝风流浪荡的模样,终于明白薛照的意思:“他看起来是不太直,但我是笔直的。以后有什么话直说,阴阳怪气绕来绕去我听着费劲。我年纪还小呢,娶妻成家且有些日子——晓得我是你的药,就对我好点。”
薛照目光鄙夷:“别在我面前得意。”
萧约抬手敲门,余光见薛照继续上楼:“你不进去?你去哪啊?”
“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见?只有你高看那死断袖。少管我的事。”薛照径自上了三楼。
“矫情。”萧约小声咕哝,紧接着门开了,是裴楚蓝一脸颓靡地站在对面。
萧约瞧着他像是几天几夜没睡似的,立马想到先前薛照说的,现在喝的是拜师茶,以后就不知道是什么了,难不成梁王送给裴楚蓝的不是徒弟,而是……媳妇?可薛照说这徒弟是按照裴楚蓝师父的样子找的呀。
“小太监还真宠你,把我的行踪都卖给你了。”裴楚蓝把人让进来,眼圈有些肿,声音也发哑。
“他也挺宠你,这么叫他,还让你活得好好的。”萧约目光落在屋里除了裴青以外的另一年轻男子身上,长相斯文儒雅,未语先笑,一双笑弯的眼睛让人感觉春风拂面。
这就是裴楚蓝的新徒弟花款冬吧?身形身量和萧约相似,年纪大概也相差不多,笑起来瞧着比时时带着笑意的冯燎多几分真诚,和神色冷峻的裴青、风流浪荡的裴楚蓝相比,更像悬壶济世医者仁心的大夫。
就是看着也不太直。
“这位公子是师父的客人吧?小医花款冬,未及加冠所以无字,不知阁下如何称呼?”花款冬主动向萧约见礼。
萧约报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