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直接被他亲懵了。
昨晚已经亲了好多次了，一大早的，他怎么又亲啊？
他是亲嘴烧吗？
对，她还没刷牙！
“陆景珩，你快放开我，我没刷牙……”
她下意识就想捂住自己的嘴。
只是，他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都没法捂住嘴。
陆景珩又不是聋子，自然也听到了她的声音。
她刚刚醒来，都还没有下床，他也自然知道她没有刷牙。
但他并不在乎。
他就是想用力抱紧她、狠狠吻她，好确定，她在他身旁。
就算没刷牙，她嘴里也并没有任何不好闻的味道。
倒是那令他沉溺的绵软，惑着他，诱着他一寸寸深入。
让他恨不能顷刻便与她融为一体。
人生不能重来。
他永远都无法穿越四五年的时光，躲避那一场车祸，在她被霸凌的时候，拥她入怀。
她经历过的那些疼痛与绝望，永远都无法从心底彻底抹除。
而他感同身受，那些疼，也好似加倍落在了他心底。
他真的好心疼好心疼她。
他也特别特别怕。
怕她没能撑过来，像新闻中那些经受过霸凌的人一般，在绝望、孤立无援中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陆景珩，你到底怎么了？”
姜梨觉得今天陆景珩真的特别奇怪。
他这副模样，也不像是被裴照野那个奇葩刺激到了。
她心中止不住浮现出担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做噩梦了？”
陆景珩吻了她很久很久，终于压抑地、战栗着离开了她的红唇。
但他并没有放开她，而是依旧死死地将她箍在怀中，带着浓重的后怕与患得患失。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的时间，他才哑声说，“姜梨，我看到姜笙笙、孟晴等人霸凌你的视频了。”
“那时候，我没能在你身旁……”
原来，他这么奇怪，是因为看到那些视频了。
当时被姜笙笙等人步步紧逼，好多次，姜梨都觉得自己熬不过去了。
甚至，她还不止一次想过结束自己的性命。
不过撑过去之后，多年前那些被她当成天大的灾难的事，也不过就是记忆中的一粒尘埃。
她两只手一起捧住他的脸，带着明媚的笑意望向他，“陆景珩，你不用难受。”
“那些不好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我现在过得很好，姜笙笙等人，没能把我打倒，我撑过去了！”
对上她桃花眸中璀璨的流光，陆景珩又是心动又是心疼。
她真的特别特别好。
生活中的苦难与不公，没能让她变得自怨自艾、愤世嫉俗，而是永远都明媚得好似一个小太阳。
她那么好，那些畜生，怎么就忍心对她下那样的狠手？
他更紧地抱住她，声音中的患得患失依旧浓重，“姜梨，谢谢你撑了过来。”
若她没能撑过来，他从植物人醒来后，再不可能遇到黎姜，他的世界，注定孤单而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