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一证,低头轻嘆:“怪不得日前观武,飞火四起,诸人惊避,唯独大师,肯为我一挡那一刀气,若落我面,怕此容也就废了。”
说罢,轻轻扶过髮丝,眼角似露一点娇媚。
虚言来到她身前,轻轻拍落她肩上微捲髮丝:“那火气不过尔尔,若伤了女施主,便是天下之过。”
她一笑,脸颊飞霞,半真半假道:“你若早些与我说这句话,我—-怕是今夜也不敢独来你这清修之地。”
虚言不语,只望她半眯的双眸中燃烧的热火。
他以寥寥之言,已击碎她心湖涟漪。
刀白凤侧首凝视他道:“我观大师讲法,常言佛家讲空,道家贵虚。可你--却练的是金刚不坏之身,护眾生於水火之间。这岂非以有护空,以色证无?”
虚言看著刀白凤胸前隱约可见的沟壑,竟有细腻的汗珠滚落,笑道:“女施主所言,已入门墙。『空』非无物,『金刚』亦非铁石,世间若无执著,何来慈悲?”
刀白凤轻轻咬住下唇,声音低下来,“我只知——-你在我身前站定,明知刀气无情,却不避不让。那一瞬,我心里——也起了一场火。”“
她望著他,眼神如江南烟雨,似欲言又止,终只是微微伏身,指尖拨开他衣襟,露出他矫健的胸膛:“此处—便是为我所伤?”
虚言垂眸,点头不语。
她忽然靠近,气息带著酒意,“大师若不弃,刀白凤愿以此生之念,换大师一念之间不再只为天下人挡刀,可否?”
虚言缓缓摇头,“我不为天下人挡刀,我为心中人挡劫。”
刀白凤愜住,片刻后红了眼眶,却不露泪,只是低低一笑,如初春海棠开,绽在心头。
她未再言语,只悄然斟满两杯酒,將一杯推到他胸前,举杯对饮。
杯中月碎,影重叠,只余烛影摇红。
酒过三巡,刀白凤盯著他,呼吸微乱,脸颊泛红,酒意和情意混杂在一起。
虚言亦垂眸看她,默然不语,眼中却没有迴避,像是早已明了,只是在等她先开口。
终於,
她低声说:“虚言,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不是佛门弟子,还是——·让我动心的人。”
她的手覆上他的胸口,那一处还留著挡刀时的痕跡。
她的指尖轻轻描著那一线微烫的旧伤,像在触碰什么不能言说的执念。
虚言没有躲开,只盯著她的眼睛。
他声音低下去,嗓音微哑:“若你是心中所念,出家入世,又有何妨?”
刀白凤看著他,愣了一瞬,忽地笑了,带著一点快意、一点倔强。
她缓缓靠近,几乎贴著他说:“你都还俗了,就別再装了。我不是来听你讲佛法的我今夜,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心。”
“有啊!菩萨心。”
她笑了,咬著唇,贴近他:“听到了吗?”
“听到了。”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起伏不定的心口上,声音发颤:“是为你跳的——你挡刀那一刻,我的心快跳出来。”
虚言的指尖微紧,掌下那颗心跳得急、滚烫、真切。
他缓缓將手收回,却不是拒绝,而是扶住了她的后颈,將她整个人扣进怀里。
“你要的答案,”他低声说,“我只能这样给你。”
然后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是试探,不是轻触,而是压抑已久、情动如火的主动。
比白天柴房还要热烈。
“我要吃了你!”
“我也是!”
她整个人贴上去,吻得直接,主动,带著一点急切,像终於攀上悬崖的人,要把心跳活生生塞给他。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將她紧紧拉近,任她贴进怀里,两人之间,不再有任何空隙。
唇齿交缠,气息交融,她在他怀里几乎站不稳,指尖扣著他衣襟,身子微颤。
衣衫一件件滑落,踩在脚下。
他喘著浓重的男人气息:“可以为所欲为吗?”
她呼吸愈发急促,仿佛二十年的压抑在此刻到了极限,“当然可以,不过是我对你!”
他点头同意,她的为所欲为眨眼就来。
她没想到,自己这样一个为人人爱慕、崇拜、敬仰的道姑,竟会如此疯狂!
终於,热烈的爱抚之后,
她迫不及待的低下头,唇瓣一点,落於他胸前的那道被火焰刀灼伤的印记。
就像小猫舔著自己的伤口。
接著,
她俯身向下,
再向下...
酒杯“啪嗒”落地。
她抬起头,低声说:“你若再退一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虚言低头看她,眼神透著邪气:“今夜,我不退,你也不能退。”
隨后,他陷入那秘境之中,
不能自拔...
天快亮了,枕头碎了,她快哑了,房中静了。
窗外夜雨掀起门帘,却没能带走一点热度。
这一夜,幸福了两个人,可苦了门外的小智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