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雪卿转头望着浴室紧闭的磨砂门,里面淅淅沥沥的响着淋浴的水声。 宁雪卿的脑海莫名浮现热水倾洒在alpha脸庞的画面,漆黑的长发缠绕白皙的臂膀,蜿蜒着往下滴水。 一道磨砂玻璃阻隔了内外的空气,不然宁雪卿能闻到水汽中弥漫的樱桃酒香,她甚至能够凭借回忆想象出alpha手臂动作时肌理线条的震颤。 宁雪卿拉开被子,躺到明诺刚才坐过的地方,侧过身,半张脸埋进枕头,左手穿过枕头下面,把它抱紧。 宁静的湖泊,凉爽的房间,舒服的床铺,还有响着细微水声的淋浴,一切都让宁雪卿安心。 “呼……”宁雪卿又打了一个大哈欠,转身对着浴室那边,小孩似的笑着转个圈,然后窝进被子,沉重的眼皮像断电的扇叶,扇一下,又扇一下…… 夜色浓稠,月光洒满白鸥湖面。 咔哒一声轻响,浴室门从里面打开。 白色的热雾涌出浴室,明诺穿着一条宽松的黑色棉裙走出来。 她头上顶着一团毛巾,睫毛挂着细小的水珠。 “诶?”明诺看向床铺,床头柜上放着她的手机和十一朵玫瑰花,白色的被窝里裹着熟睡的oga,宁雪卿睡颜恬静,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睡着了啊。 明诺走到床头柜,感应灯亮起,她弯腰关掉总控开关,拿起手机,解锁后的界面保持着她拿给宁雪卿时的界面,看来宁雪卿并没有查看。 明诺拿着手机,手指在手机壳上轻轻敲了几下,俯身看着睡着的宁雪卿,笑容无奈。 深夜绕湖跑过来,说没人陪问能不能开房,脱光了躲在门背后眨眼睛,结果上了床,自己先睡着了。 宁雪卿啊宁雪卿,一点信用都没有。 想到这里,明诺竟然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 就是觉得她好可爱,鬼机灵的脑袋里混了一点呆呆的。 明诺低头,在离宁雪卿的头顶还有一丝距离的时候停下,嘴唇轻轻碰到她的发丝。 “好梦。” * 做梦的时候宁雪卿就感觉不踏实,中了两个亿,兑奖的路上彩票被风刮走了。 醒的时候她又觉得触感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不是难受,睡得很舒服,而是一种事情没有按照她预想发展的违和。 宁雪卿闭着眼睛,触摸身边,大床的另一边没有温度。 不应该啊,alpha都是很温暖的。 她知道,明诺的体温很热和。 她从枕头摸到被子,又用脚往下勾了勾,真的什么都没有。 明诺呢?她那么大一个alpha呢? 难道说…… 宁雪卿一个激灵醒透了,掀开被子坐起身,柔和的日光透过窗帘,懒洋洋的照在洁白的床单上。 床头柜多了一只花瓶,装着火红的玫瑰花。 宁雪卿环顾四周,果然空荡荡的,没有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匆忙地下床,一只脚穿进拖鞋,一只脚踩在地上。 “明诺?” 宁雪卿撩开窗帘,外面就是建在湖面上的阳台,户外沙发上空无一人。 宁雪卿看了看自己身上,昨晚她没喝酒,只是太累太困睡着了,如果发生了什么,她肯定知道的。 所以明诺昨晚去别的房间睡了? 宁雪卿顺了把头发,心情没来由的烦躁,她走回床边穿好鞋,披上一条薄纱衣,要去别的房间看看。 走到门口,小茶几上放的锡箔口袋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是什么?明诺留下的? 宁雪卿从身后捋顺吊带裙摆,坐到小皮沙发,动作轻缓地打开口袋。 哗啦,口袋散开,滑出一堆精巧的小东西。 宁雪卿挨着拿起来看。 抑制药,隔离贴,抑制针剂,信息素分解喷雾,镇定空气清新剂。 也有避.孕药,水润剂,止痛药,清洗剂,乳霜柔巾…… 避.孕药是alpha专用的类型。 “……” 大清早,宁雪卿的双颊浮上红云。 这些东西,证明明诺给自己设了两条路。 忍耐,或者服从。 而这两条路的决定权和支配权都在宁雪卿手中。 宁雪卿热着脸颊和耳根,慢吞吞地把东西装回去,系好结,放进冰箱冷藏。 她扶着冰箱,把额头抵到冰箱门上,头疼似的用掌根打了几下太阳穴。 不要,或者要。 在这之外,宁雪卿走了第三条路。 ——睡!着! 真的,再也不想睡大觉了。 宁雪卿打开主卧门,空气流通,起居厅的香薰味道随着清风吹拂她热热的面庞。 落地窗的阳光照在酒红色的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