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好了吧。” 宁雪卿蹙眉:“刚好就骑马?这样对身体也不好啊……待会我去问问她怎么样了。” 马儿沿着溪流一路奔跑,直到缰绳勒紧才停下马蹄。 季琅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抬手擦了下额角的汗珠,拍拍马脖子,把皮鞭丢给提着菜篮的迟澍。 “换到什么?” “西红柿,胡萝卜,土豆。” 季琅扫了眼菜篮,坐到小溪边的草地,望向湛蓝的天空。 迟澍不知道她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季琅从蝴蝶谷以后脾气就很暴躁,迟澍小心翼翼,根本不敢得罪她。 “哎,你那个,肚子还痛吗?中午医务组来的时候,我找医生要了止痛药,你……”迟澍磕磕绊绊地说出纠结了很久的话,扭捏地递给她一盒药。 季琅瞥一眼,拿过去:“谢了。” “你……肚子疼还骑马啊。” “下午没那么痛了,一阵一阵的,想骑就骑,不然等会痛了什么都玩不了了。” 说完,她又望着天,眼神空洞洞的。 迟澍看了她一会,叹气。 她知道季琅为什么暴躁。不只是肚子痛的原因。 但是有些事情…… 迟澍思考了两个星期,觉得她们还要搭档两个月,总得把症结说开,不然她俩相处糟糕,对孩子影响也不好。 迟澍走到她身边,盘腿坐下:“季琅,我拒绝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不该糟蹋自己。” 季琅猛地甩头,两只媚眼直直地盯着她。 迟澍轻声慢语:“你想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你前女友和我前任订婚了,你想报复前女友,说明你还在乎她,不甘心。这没什么,谁被真心以待的人出轨,都会难受。但是你没必要为了一个负心人折磨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季琅,你觉得乔憬现在会在乎你和谁恋爱吗?” “等你什么时候不再考虑乔憬了,你才是真的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季琅别过脸:“我从来不会在乎谁,我就是想恶心那两个女人。” 迟澍:“可是这样很幼稚,也没用的。” 季琅:“你前任钓到乔憬就把你和孩子踢了,你一点怨恨都没有吗?” 迟澍想了会,摇头:“我和你不一样,我跟前任不是恋爱,是生意。她给我钱和资源,我服务她,我带孩子也是拿了她钱的,所以……” 季琅听不下去了,抬手示意她别再说。 迟澍低头,也知道自己窝囊,见不得光。 她自嘲地笑了笑,问季琅:“我能问问乔憬为什么和你分手吗?你出身那么好,还这么漂亮,她没理由主动提分手啊。” 季琅摘了根野草,在手里晃着:“我是不婚主义,我也不会要小孩。” 迟澍了然。 原来如此。 青春对艺人而言至关重要,乔憬已经三十多了,跟季琅谈了几年,始终无法看到踏进季家大门的希望,甚至连公开恋情都做不到,所以赶在四十岁之前找到一个有钱人家结婚,给后半生一个后盾。 感情的事只有感情里的两个人清楚,别人是插不上话的。 迟澍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点什么,把身边的小花捧成一簇,默默放在季琅脚边。 季琅摘草的时候,摸到那些小花。 她顿了顿,看一眼合着眸子感受清风的迟澍,不明白这个alpha为什么总是像朵棉花一样:“迟澍,我对你这么凶,你为什么还关心我?” 迟澍缓缓睁开双眼,发丝在阳光下泛出浅金的光泽,目光柔和:“因为你是小刺猬呀。你要真的讨厌我,就不会教我怎么从金主那独立,给小豌豆安全感了。” “谢谢你,季琅。” 季琅放松全身,躺倒进草坪里:“自以为是。” 头顶的天很蓝很蓝。 躺在云朵上会是什么感觉呢。 季琅呼吸着青草的清香闭上眼睛。 可能会像这个软了吧唧的alpha一样吧。 * 天从雪山的那一边一点点变暗。 蓝,灰蓝,墨蓝,越来越沉,草原完全浸没于黑夜。 亮着小灯的石头小屋,空气里飘浮着清凉的花露水香味,檬檬睡在绵软的床铺里,抱着一只羊绒玩偶,睡颜恬静。 一旁,浴室紧闭的门缝透出一缕热气,里面的水蒸气氤氲成白色的雾,真像宁雪卿说的,有点大蒸笼的感觉。 水雾弥漫里,宁雪卿坐在透明的防滑凳上,右手套着防水罩,把胳膊抬得很高。 她用左手把一条白毛巾捂在前身,光裸的后背滑下一颗颗水珠,乳白色的精油皂轻柔地涂抹她的皮肤。 明诺撩开宁雪卿偶尔滑到背后的长发,吹一下她背上的泡沫,轻轻地按摩。 空气潮湿,宁雪卿像整个人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