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嘉叫住她。 女警回身,投以询问的目光。 许嘉看向邵宴清,更用力地攥紧被角:“这起纵火案与导致邵宴铭死亡的火灾有些相似,或许可以将两者并案调查,给逝者予以安慰。” 警察离开后,邵宴清始终没有说话。 许嘉小腿的伤口需要按时换药,邵宴清就坐在旁边,皱着眉,替她解开缠绕许久的纱布。 凉风拂过皮肤的刹那,许嘉听见压抑着痛苦的抽气声,恍然间抬眸,就看见邵宴清攥起的拳头。 邵宴清牙关紧咬,脸色苍白如纸,死死地盯着她的伤处,眼眶越变越红。 被玻璃刺伤的部位并不好看,破损的皮肉旁有烟熏的痕迹,大概痊愈以后也会留疤。 偏是这一道毁掉她舞蹈生涯的伤痕,在危难时机拯救了她的性命。 或许 她注定要失去重要之物才能继续前行吧。 许嘉扯高唇角,尽力维持住一个并不完美的笑:“没关系的,我已经” 话未说完,后续的字节已经如烟飘散。 温暖的亲吻落在黑红的皮肉旁,邵宴清的唇轻蹭着她的皮肤,像是只撒娇讨好主人的猫。 这细腻的触感十分奇妙,心弦被猛然拨动,随及整个身体都为之战栗。 许嘉张了张口,眼眶越来越红。 她看着腿边丑陋的伤口,只觉得恶心与肮脏,本能地自我厌弃地想要躲开他的触碰。 恰时,一阵呢喃却落至耳边。 “真的很美” 邵宴清低语着,像在同伤疤说话,“感谢你让许嘉活下来。”? 天鹅 ◎“是你们二人有缘,才会在别离后再会。”◎ 没有人会疯狂到对蜈蚣般丑陋的伤口‘告白’,可邵宴清言语间的真诚却并不为假。 还没等许嘉反应过来,邵宴清已经吻上尚未愈合的娇嫩皮肉。 恰时,像是有羽毛顺皮肤扫至心尖。 “呀。” 许嘉惊叫,身体止不住地一战栗,唇间溢出呻吟般的呢喃,“好痒” 恼人的舌仍在继续上攀,时而与亲吻交替,仿佛在哄她又好似在慰藉。 许嘉的脸瞬间涨红,嗫嚅着说‘别,不要’,颓软的手臂却无力推开他的身边。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气味。 邵宴清用湿巾擦干净手,又小心翼翼地拭去她大腿内侧的痕迹,伸手去拿纱布,边轻轻吹气边给伤口擦药:“有没有好一些?” 他没有做错。 过度的快感的确能麻痹神经。 许嘉蹬蹭床单,羞恼得不愿承认,下意识想逃,可根本使不上力气。 邵宴清拽住她的脚踝,安抚似地吻,直到她不再反抗,才心疼地劝:“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碘酒触碰皮肤,凉凉得,倒也不是很痛了。 许嘉挪开遮面的手,缓慢地睁眼,透过细微的缝隙朝下看。 邵宴清的眼神十分专注,动作虽然并不熟练,却依旧像呵护珍宝似地对待她的身体。 心里暖暖得,又莫名有些痒。 许嘉挪了挪身子,白皙的指尖触及他的手,短甲轻轻刮蹭着,像是只为讨食而撒娇的猫。 精神已经得到满足,□□的疼痛就不足为惧了。 许嘉看着那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膏药涂满小腿,又任由那纱布缠绕其上,左右晃悠着腿,感慨:“嗯,技术还不错。” 邵宴清笑着牵起她的手:“你满意就好。” 一连两周,邵宴清都在病房里陪伴许嘉。 他让刘科送来办公要用的物品,全然将充满消毒水气味的房间,变成一所特别的工作室。 许嘉劝邵宴清回公司办公:“你始终呆在这儿,肯定会惹人非议的。况且邵氏的情况并不安稳,现在最需要你出面处理。” 邵宴清坐在床头削苹果,拇指推着水果刀,螺旋似的果皮顺势滑落:“最需要我?”戏谑地哼笑,将果皮丢进纸篓,“我退居后场,那群老东西才有发挥的空间。” 许嘉不明白他的意思:“?” 邵宴清将切好的苹果递向她的口边:“警方根据已有的线索,决定重新调查兄长死亡的案件。这件事牵扯甚广,以邵平北为首的豺狼们定会乱做一团。” 许嘉咬着苹果片,话音含糊:“所以你想要坐山观虎斗,从中获取更多的线索?” 邵宴清笑:“真聪明。” 许嘉皱了皱眉,犹豫:“可是放任他们争斗,最终依旧会损害邵氏的颜面。你不是最—” 话未说完,唇就被堵住。 她垂眼,瞧见那片鲜嫩的苹果,皱眉,报复似地咬一大口。 邵宴清轻声说:“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许嘉微怔,果汁溢出贝齿。 邵宴清抬手,拇指碾过她的唇角:“你是要与我共度未来的人, ', ' ')(' 许嘉,你永远是我的第一顺位。” 所以这就是邵宴清的利己主义。 他总会将敌我划分得格外清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护住自己的珍贵之物,同样,他对待敌人的手段也十分狠戾。 真是个像虎又像猫的男人。 许嘉轻抚他的脸颊。 邵宴清蹭了蹭,仿佛是在撒娇。 许嘉笑了。 他又垂眼亲吻她的掌心。 恰时,外面有人敲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