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嘉打开灯,浅棕的眸中印出梦幻般的景象,张了张口,竟是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眼前是诺大的舞蹈室,顶头有天鹅造型的玻璃灯。 无论是铺垫整齐的地胶,还是提前准备好的医药箱,每个微小的细节都能证明装扮者的用心。 许嘉记得十分清楚,她离开前,这栋别墅绝没有为舞者准备的房间。 可短短几月过去,这间梦幻般的训练室,竟就这样明晃晃地摆在她的面前。 许嘉先是惊讶,而后又陷于无边际的猜测中。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林素妮应该也喜欢芭蕾舞。 可她曾经说过自己身体欠佳,以后没有办法继续跳舞了。所以邵宴清才会在宅邸,打造这样一所舞蹈乐园吗? ‘不,不对。’ 许嘉看向平如水面的地胶,立即否认先前的看法,‘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根本没有用过的痕迹。’ 所以 它到底因谁而存在? “许嘉!” 正想着入神,身后忽而传来急急的呼声。 许嘉一怔,下意识回头看。 邵宴清大抵是刚清醒就赶过来,松垮的衣带搭在腰间,胸口急促起伏着,眉宇间尽是慌乱。 目光相触的刹那,他的表情空白一瞬,才小心翼翼地扯出笑,像是生怕惊扰她似地,轻声解释:“我起床时没见到你,打电话你也没有接通。我很着急,所以想来找你” 许嘉张了张口,声音略显苦涩,问:“这个房间是?” “啊。” 邵宴清似乎有些害羞,空着的手磨搓后颈,耳侧有些红,“那个,我没想到会被你发现。” 许嘉一怔,转身就要往外走:“抱歉,我的确不该偷窥你的秘密。” “等等!” 邵宴清拉住她,急切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嘉挣扎。 邵宴清却抓得更紧,喊:“这是送你的礼物!” 话落,是一瞬间的静默。 许嘉不可置信地喃喃:“送给我的?” 邵宴清稍稍松手,抿了抿唇,竟显得羞涩地说:“我本打算选择合适的日子再告诉你,但这样何尝不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许嘉怔然。 邵宴清深呼吸,眸间多了几分毅然:“许嘉,你愿意收下这份礼物吗?” 一整夜,许嘉都在听邵宴清讲述‘礼物’的由来。 她原先的困意尽散了,只靠在他的怀里,时不时地搭一两句话。 当邵宴清提起建练舞室的艰辛时,许嘉忍不住笑,说完成一项工程本就是难事。 邵宴清叹气,开玩笑似地表示,当时多亏有刘科帮忙,为表感谢,还特意给他放了两周的假期。 许嘉问,刘科应该很高兴吧。 邵宴清沮丧个脸,吐槽:“他可是同我秀了十四天的恋爱。” 两人躺在同个被窝里,十指紧紧相扣,轻蹭着对方的膝盖。 许嘉的足尖抵在邵宴清的脚踝旁,邵宴清的手搂在她的腰间。 说着,说着,就都有些困了。 许嘉贴着邵宴清的胸膛,在他平稳的心跳声中安然入眠。 彻夜无梦,甚至听到初晨的鸟啼依旧不肯睁眼。 不知道过去多久,腰窝始终能感受到那温暖的力量,像是在告诉她,他永远不会离开。 身体像是泡在温水里,就连灵魂也感到舒畅。 许嘉磨蹭着,直到不可不得睁眼,才装作刚醒来的模样,微微打个哈欠。 下一刻,眉心就尝到潮湿的软,那是一个饱含柔情与爱意的吻。 许嘉猫似地蹭他的掌心。 邵宴清笑,抬手撩开她脸侧的碎发,说:“许嘉,早安。”? 天鹅 ◎“祝一切顺利。”◎ 影片在九月初正式开拍,许嘉作为艺术指导也要到场。 邵宴清每天都送许嘉去影视基地,而后带一束花,或者新出炉的甜点,给忙碌整日的许嘉予以慰问。 周遭人大都猜出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多问,只是对许嘉的态度愈发尊敬。 花越来越多,几乎快要占满整张桌子。 霍思思在化妆间打趣地问:“你两现在到底啥情况呀,是暧昧期还是在吵架?” 许嘉将鲜花摆入瓶中,换好了水,又仔细整理叶片:“应该都不算吧。” 霍思思抽动着唇角:“哈?” 许嘉笑,用沾有水渍的手点她的额头:“少关心八卦,换好衣服就赶紧出来。” 现在正临拍摄期间,邵氏的片场总是人来人往。 场务,摄像组,艺人团队 每天都有新面孔进出这间小屋,闪光灯将室温提得更高,即使已入深秋,也依旧如盛夏一般。 霍思思同她打完招呼,就去现场彩排了。 许嘉将桌面零 ', ' ')(' 散的物件收入包中,指尖忽触及某样冰冷的硬物,怔住,垂于身侧的手攥起拳头。 无论是发布会,还是影片正式拍摄,一切都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 据她对邵平南的了解。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罢休。 许嘉忘不了那阴暗的眼神,也不愿因没证据的怀疑再让邵宴清烦扰。 她只能去做最坏的打算,时刻防备着,希望保护自己的安全。 “嘉嘉姐。” 正想着,有人在门外喊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