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珊轻声嗤鼻,满不在意地回应:“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这显然是一句威胁的话,于是更没有人敢上前了,先前拿到表格的姑娘们也将纸张扔进垃圾桶。 王海象征性地问:“还有没有人要报名?想参加的就赶紧。” 底下还是一片死寂。 许嘉看着姜珊得意的表情,缓慢地举起手:“我要参加。” 姜珊唇边的笑瞬间凝固,尖叫:“怎么又是你!” 许嘉没理会她的叫嚣,掌心撑地,起身朝台上走去。 王海点了点头,将报名表交到她手中。 人群又开始躁动,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许嘉,李渝江更是替她抹了一把冷汗:“嘉嘉姐,你可真是不怕死。” “死?” 许嘉迎上姜珊仇怨的视线,勾唇,“跳舞而已,会死吗。” 李渝江打个寒颤,竖起大拇指,默默地不吭声了。 午休开始,大家陆续去食堂用餐。 许嘉临走前看一眼手机,脚步稍许顿住。 邵宴清已经回复了她的消息,内容同样简单:“不客气”。 许嘉舒了口气,心想:‘这样互相尊重的相处模式还算不错’。她背上挎包,正要继续向前走,恰时,身前却被阴影笼罩。 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即使不用抬头也能知道对方的身份。 “姜珊。” 许嘉皱眉,“让开。” 姜珊环抱着双臂,红宝石耳坠在阳光下格外闪耀:“把报名表扔掉,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许嘉气笑了:“凭什么。” 姜珊的眉梢直打颤,终是忍不住尖叫:“这本来就是我的位置!” 许嘉睨眼看向她:“谁规定的。” 姜珊咬牙,脸涨得通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贱人,贱人!” 许嘉冷淡地说:“劝你省点口水,骂人起不了作用。”勾唇,学邵宴清的模样笑,“如果你也想当首席,我们可以就公平竞争。” 姜珊紧攥着香奈儿的包带,身体似在哆嗦,“好,你非要和我作对是吧!”咬牙,一字一顿地威胁,“你等着,我会让你看到什么才叫真正的有实力!” 许嘉大步向前走:“有空说废话,不如去多加练习。” 姜珊:“喂你—!” 许嘉没有回头。 晚间,邵宴清的车停在剧院门边,来的依旧只有刘科一人。 许嘉坐在车内,翻看着他递来的厚厚两沓子资料。 “邵阳是集团的现任掌权者,其长子也就是邵先生的父亲邵平北,与胞弟邵平南常年不合。邵阳先生近期身体抱恙,正在考虑遗产的分配。这些呢是邵平南身边的人,你需要多加注意,千万不别对方抓住把柄。” “你父母的信息都写得十分详尽。” 刘科说,“两人届时虽然无法到场,但防止有人提问,你需要记住他们的资料。” 许嘉看向配图后的文字,嘴唇颤了颤,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她的父亲不再是小镇的果农许荣,而是平宁大学的历史系教授许怀之;母亲也不是什么山野村妇张秀琴,而是国外著名的钢琴演奏家柴影。 她是父母的独生女,是从小受尽宠爱,众星捧月的小公主。 做梦一样。 竟然阅读着文字,就能感受到幸福。 “我” 许嘉张口,字节干瘪,“不是,他们确定可信吗。” 刘科:“当然,这两人的资料都是干净的。” 许嘉没有再说话了。 刘科问:“今晚能够搬家吗。” 许嘉合上资料:“明天吧,我明天就搬过去。” 刘科点头,车在沉默中向前行驶。 许嘉并不是好人家的独生女,也不知道该如何扮演受宠的女儿。 她找了些纪录片,逐帧逐帧地对照,开始学习怎样才能做出幸福的表情。邵宴清的婚礼当天,肯定是宾客云集。她绝不能因为紧张出错,必须要保持冷静才行。 从笑容到动作,再到说话的方式 许嘉尽可能地模仿着幸福的女儿和优雅的妻子,而不得不抹去自己原本的性格。临睡前,她又翻来覆去地背诵资料,哪怕在梦里都嘟囔着‘邵阳’与‘邵平南’的名字。 姜珊自从向许嘉下达战书,玩手机的频率确实比以往低许多。姜珊常在基础的部分出错,却依旧不肯多加练习,吵嚷着命令其他舞者教她,又于再次失败后斥责对方:“我叫你拆动作,拆动作!听不懂人话呀你!” 姑娘咬着唇,眼圈一点点泛红,显然是快要哭了。 李渝江配合许嘉完成两组托举动作,小声说:“瞧姜珊这气性,还没当上首席呢,尾巴就要翘到天边去了。” 许嘉用毛巾擦拭颈边的汗,一时并未言语。 李渝江又压低声音:“嘉嘉姐,我是站在 ', ' ')(' 你这边的。” 许嘉侧目,见李渝江像表忠心似地一个劲点头,失笑:“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许嘉还是第一次对他的玩笑话做出反应,唇角的弧度让整张脸都柔和许多。 李渝江愣了愣,耳尖有些红:“啊,那个。”被口水呛到,忙俯身轻咳,“咳,咳咳。我看见门后的行李箱了,嘉嘉姐,你今天要搬家吗。” 许嘉点头:“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