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可能安心,他瞥向前面问询怎么回事的杨德,满面凝色。
不等宋县尉回话,吴夫人就发现这个新来的人似乎是个了不得的大官,一举扑向他跟前,指着宁知越还是之前那番话:“官人要为民妇做主啊,她杀人民妇儿子。”
杨德闻言并未理会她,朝宁知越看去,上下打量一番,转动眼珠,眼尾余光有意无意往虞循身上掠过,落在袁志用身上,拱手故意问道:“袁将军怎么也来了?”
“汜州刺史与贼人勾结,祸害百姓,意图对公主不利,本官受命前来护卫殿下安危。”
杨德冷笑,“哦,据本官所知,圣上并未下达过旨令,蔡节使也曾给袁将军传过调令,你奉得是何人之命?”
袁志用不喜不怒,斜眼睨着,带着些许挑衅的口吻,“这就得问虞钦使了,不过我倒想先问问杨大人,方才这番话,是否也问过陆节使?”
杨德面上显见的一暗,“陆节使早将此事禀明圣上,虽是事急从权,但虞郎君此举未免太过逾越。”
虞循面色不改,“圣上许我便宜行事,事关殿下安危,我总要考虑周全,若圣上真怪罪下来,自是我一力承担,杨刺史另有要务,就不劳您费心了。”
杨德如此来势汹汹的架势,才这么些时候,就咬着虞循的错处不放。
宁知越暗自思忖,看来虞循若与接下来的事牵扯越多,于他于己都不太妙。
此时,杨德冷哼一声,按下此事,又将旧事重提,问起吴夫人所言“做主”的缘故。
吴夫人刚待开口,宋县尉瞪了她一眼,抢着回了话,将事情经过,以及吴夫人与宁知越之间的深厚恩怨也一一说明。
吴夫人分外心虚,却对杨德满怀期许,不时觑着他面上神色变化。
宋县尉自认如实禀报了事情的全部情况,吴秋宗确是自尽,吴夫人所言只是因她自己受人蛊惑,又骤然丧子,不肯相信罢了。
然等了一会,杨德却抛出一个疑问:“宁娘子昨晚是何时离开寺内的?”
这话并非对着宋县尉问的,宋县尉与一众人皆是茫然,想不出这与吴秋宗的死有什么必然关联,但他如此发问必有缘故。
难不成他真信了吴夫人的话?
宋县尉迅速朝边上的衙差使了个眼色,那衙差会意,与最后见过吴秋宗的两名僧人看了一眼,“没听见使君问你们话呢?”
那两名僧人瑟缩着低下头,“这……小僧也不知,小僧并未见到宁娘子离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