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试着给出一个自以为合理的解释:“会不会他们发觉我们不查出真相不肯罢休,未避免麻烦,将张家、杜家、贾家都推出去……这样也不够,娘子已经发觉他们父子可疑,便又使了金蝉脱壳之计,让我们放松警惕再一网打尽?”
宁知越提醒她:“曹荣曹襄再如何可疑,没有确凿证据,也无人能拿他们怎么样,哪怕是那个晚上,经我们四人指证,他也可狡辩是我们看错了。”
这么说也确实如此,曹荣父子的手从始至终都干干净净,不然贾源也不会处心积虑调查他们的来历,另外留存证物。
姜盈盈若有所思,也说:“这一点上确实看不透他们父子在图谋什么,不过那具尸体是不容忽视的重要线索。但你可想过,那具尸骨是作为你的替身存在,即便你当初没有走,被发现的尸身也应当是那一具。”
一个随时可能代替宁知越而死的替身,当然是为了使宁知越活着而存在。
“啊?难不成曹襄真对娘子你真有不可告人的心思,当初明知你没死,还替你伪造了尸身?”
宁知越一记眼刀扫过来,玄素暗自思索了一番,也觉得这话离谱得很,曹荣如何对付陈家,如何害死青予的,桩桩件件可是不冤的。她忙捂住嘴,只是眼中还是发现天大秘密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纠结。
宁知越对这两种说法都不认同,“不,我确定,他想杀了我。”那晚在林子里,他胡乱放箭,庄子里真真切切死了几个,伤了几个,就连她也是虞循推开半步躲过了一劫,虞循虽然一直说伤得不重,但箭头上湿濡滑腻的触感做不得假,他也是侥幸躲过了一劫而已。
她坚定地说:“当年我离开,消息传出去,最多就是失踪,但那具尸体堵住了我所有的路。杀一个死人用不着隐瞒。”
姜盈盈点了点头,这么想也没有错,曹襄平素惺惺作态,装作对宁知越一往情深的模样,可实际上性情乖戾狠绝,行事肆无忌惮,就他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杀一个人对他来说绝不是件难事,唯独在杀陈玉这件事上,耗费了太多心思。
但现在不是追究他们行凶目的的时候了,找到人才最要紧。
“确定他想杀你,然后呢?”话问出口,姜盈盈已经想到了什么,顺口说出来,“你是想借着他们行凶的机会,找出他们的下落?”
宁知越默然,承认了。
“只要曹襄杀我的心思不
止,我便可以什么都不做,等着他先动手,届时总有顺藤摸瓜,找到他们藏身之处的时候。”
办法可行,却也凶险,玄素免不了担忧,“真出事了怎么办?”
宁知越道:“我就在慈安寺里待着,咱们人也不少,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未防曹荣父子生疑,咱们明面上还是得找人。”
“你不打算与虞郎君说,是怕他担心你,惹得对方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