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书将身子一躬,再一旋身,从阿荷围着的手臂圈内脱身。
今晚她先是暴露他们的行踪,又因此引得暗处那人对宁知越下死手,虞循也险些遇害,想到这些都是因自己一时心软造成,羽书心内满腔怒火难消。
之前是为了逃命,暂且按捺住,此时再不想忍着,从腰间摸索一阵,掏出一条细长麻线,绕了两圈将其两只手捆住,脱手任其跌在地上。
芙蕖见状也掏出一条手帕,塞进她口中,“哼,好心帮你你不领情,就得这样你才老实。”
说罢又去请示虞循,“只能如此了,但要问话只怕她也不会好好回答。”
虞循没说话,从袖中取出夜明珠,荧光散开依稀能看清几个人的身形动作了。
他走到阿荷跟前,蹲下身,与阿荷正面对上,静静看着她蹬着腿、搓着手、扭身挣扎,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眼中蓄满了泪水,已淌的满脸都是。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若是想害你,这一路就不会带着你,但你从出现便在算计我们,为防被再次发现,只能出此下策。”
阿荷似是将这些话听进去了,放弃了挣扎,只止不住的落泪。
“我相信你的遭遇不假,也是真的想逃离这个地方,如今你与我们在一处,我们生,你才能有活下来的机会,我们要是被庄子里的人抓住……又或是被那个在暗处放箭的人射杀,你的生死就难保证了。”
听到“庄子”和“放箭”,阿荷睁圆了眼睛怔怔看着虞循,又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虞循道:“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要是想活,我一会问你话,你便不能大喊大叫将庄子里的人引来,也要如实回答我的话,可能做到?”
阿荷猛地点头。
虞循扯开她口中的手帕,芙蕖即刻靠上前来,随时准备着应对她的“背叛”,但阿荷只是瑟缩地看看芙蕖,又将视线转到虞循身上,“我……我……你要问什么,我知道的也不多……真的,我之前和那位大哥哥说的都不是假话,但庄子里的事,我是真的不清楚。”
“那今晚呢?你怎么逃出来的?目的又是为何?”
阿荷抬眸觑了宁知越一下,咬唇垂下头,犹豫了一会,诺诺地说:“是……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我不想害人,但那人说若是我办好这件事,就放了我,我……”
“是谁?他又是如何交待你的?”
“不知道,他穿着一件很大的斗篷,整个人都被罩住,我看不清楚,但我听到他的声音了,是个男子……年轻的男子,还有他的手,很白很长,和庄子里干粗活的人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