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只是宁知越,这些感触或许也与她阿姐和几位兄长一般,虽有愤懑,却终要止于对宁公的敬畏。
偏她不止是宁知越,还是这场悲剧中饱尝灾祸的局中人。
姚琡虽然信任他,希望他能帮着宁知越达成目的,却也只说了当年陈宁两家是如何断了来往,另一桩便是姚珲利用宁知越急切追查陈家变故之心,欲搅乱汜州安宁。
他起先也想不明白,陈玉在宁家时当也是与这几人玩闹在一处,但除去宁知越的言语,姚琡所述情由中,对陈玉其人提及的尤为模糊,他还颇觉怪异,直到那日听了姚珂的话,骤然想通其中关窍,恍然明白了宁知越比宁家其他人都更关心陈家,且行事张扬冒进的关键缘由。
他说不出当时是怎样的震惊、自愧,更难以想象当初她得知陈家变故想要迫切弄清内情的心情,却遭遇宁知行与宁知明的阻拦。
虽有顾虑她安危的心,却也难免又是为了所谓的“大局”,希冀她能委曲求全。
这一路走来,她该是多迷茫、多无助,以至于对谁都不信任。
忽然,宁知越艰涩问道:“我瞒了你许多事,也没有向你求助,反而多番利用你打听消息,即便是到了现在,你我心里都很清楚,我还瞒了你许多事,便是姚琡也不知情,你……不生气吗?”
虞循顿住,缓缓叹息道:“起初是生气的,但知晓你的目的,又觉得情有可原,只是不解你为何选了这样的方式,一个人去面对,再后来世子……我知晓了一部分内情,最后那一点疑惑也消除了,更谈不上生你的气……”
他缓了缓,沉肃凝重道:“我知道,汜州背后潜藏着的疑问你已掌握颇多的线索,也有锁定的目标,你不相旁人也好,不信官府也罢,你的秘密我不会再追问,你我仍旧如这几日一般,只你不必再在我面前有所顾虑,若是需要我帮忙也可直说,点到为止。”
宁知越有片刻怔神,“你都知道我谁都不信,又心怀鬼胎,还敢顺着我?”
许是为了缓和气氛,他轻笑,无奈道:“于私,我信你是应该的,于公,你知晓我不知晓的线索,以你为主查案,汜州背后的这团谜题才能尽早解开,比起自己去搜查的线索,我觉得你口中的话更可信。”
听了这话,宁知越心中微暖,但想到什么,更觉怅然,就这么直直望着他,眸光中蓄满酸楚,“可若是我,我会很生气,气到想要报复,想要以后再也不信他,再也不见他,再也……就当从来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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