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漪兰所说……她不知道的并不表示没有,事实表明绿珠已经与人密谋害公主,如果不是外人,那么就是自己人。
外人譬如李漳,自己人……
蓦地,宁知越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绿珠的恩人并不只有公主一个,冯昭、阮御史都是她的恩人,虽然她最终选择跟着公主,但也不能保证她心里没有感激另外两人。
会不会……
“若是知道她今日会生歹心,当初说什么也不该留下她。”漪兰突然愤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姑姑,绿珠她……”平宁公主的声音如烟云一般轻渺,无力地倾吐着,漪兰见她有为绿珠开脱的意思,却又提不上气,略急了些就喘起来。
究竟是跟了多年的人,以往也没什么过错,念些旧情也是应理应当的,漪兰挪到床榻边,挑开半幅薄金纱帐,瞧着榻上斜歪着的人蹙眉急喘,终是心疼,一边躬身替公主顺气,嘴上也顺着道:“好了好了,奴婢不说了,殿下也别在为这事忧心,一切有奴婢与洛长史,您歇歇心好好将养身子才是。”
公主却不肯就此揭过,“姑姑与洛长史,还有虞钦使要做什么,本宫也任由你们去,但绿珠……若罪证确凿,确是绿珠无疑……”她歇了一口气,“姑姑留她一命,也别将她发卖了,仍旧留在别苑里,安排个苦役便是了。”
“殿下……”漪兰重重叹息一声,一个驸马,一个绿珠,都是拿捏殿下重情义,消磨殿下的信任。因着驸马的事,她顺着殿下平息了此事,眼下又一个绿珠,再从轻惩治,日后底下那帮仆众不知得怎样翻天了。
她心里是铁定不赞同公主的提议,却也不好再引得公主情绪波动,只好转了面色,微笑道:“殿下说得哪里话,绿珠这年尽心尽力伺候殿下,奴婢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绿珠这事牵扯颇广,要如何处置,需得等虞钦使查明原委,再行定罪。”
“如此也好,届时本宫与他去说。”
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出来却是不容置喙。
漪兰的手顿住,面色微僵地呆立片刻,又动了动唇,想要继续规劝,公主却合上眼,扭身朝榻内转过去,将她想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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