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来甚是荒谬,但经由姜盈盈之口说出,却又十分合理,虞循此时方才想起,除了受伤的宁知越,姜盈盈今夜也是险遭毒手,却还忙进忙出,未曾得到一句安慰。
他与姜盈盈算不上熟稔,即便不是父辈情谊,也不该如此疏忽怠慢,遂问她可有伤到,趁着田太医还在,正好诊治了。
姜盈盈轻笑道:“我无碍,虞郎君不必挂心。”说完又朝着玄素道:“澄心,宁娘子衣衫沾了血污,我屋里还有几件新做的衣裳,待宁娘子伤口包扎完,你带宁娘子去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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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包扎好后,宁知越便让阿商去送田太医,自己则跟着玄素往姜盈盈屋里去。
两年未见,此前又闹出诸多事端,此时两人能安稳平静的在屋里见上一面,都不免难掩激动,哽咽一阵。
但两人也很清楚,此时不是寒暄叙旧的时机,眼下还有许多疑问需打探明白。
宁知越思忖着时辰简短,需问哪些重要的问题,这边玄素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娘子,趁着他们还未发现,您得赶紧离开汜州。”
玄素攥着宁知越的手,神情极度急切,就好似只等宁知越应下,她即刻就要去准备将她送走。
宁知越对她如此并不惊讶,此前她也想过,玄素要见自己,有诸多办法,没有必要非得在别苑里冒险去找她,而让她非如此不可,除非是事态紧急,性命攸关的大事。
但她不能走,也走不了。
宁知越叹了一口气,只问她:“当日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具冒充我的尸体是谁?青予真的……死了?你又为何会与姜娘子在一处?”
这些事说来话长,若想悉数说尽,此时是不能的了,玄素知道宁知越心里想着什么,只简短地回道:“青予的确死了,但确如您所想,此事与陈家败落,众人遇害皆有关联。当初咱们在慈安寺小住时,奴婢便与姜娘子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冒充您的尸体与青予的尸身被发现之后,奴婢担心未能查明真相便会遭遇不测,故而向姜娘子求助,在慈安寺失踪。”
她说着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苦笑道:“奴婢也想不到,从前跟着娘子学得杂耍的玩意帮上了忙,从慈安寺失踪后,奴婢便易了容,借着姜娘子给为她阿娘买婢女的名义,在姜夫人身边伺候。他们认不出奴婢,剩下的让奴婢去查,您别置身险境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