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婷没料到他问这个问题，微微睁大了眼睛，“我才多大啊，你问我这个是不是太早了啊？”
“确实有点早。”
斐文顷抬手放在她头顶，揉着她细软的发丝，黑眸沉甸甸的是细碎的笑意。
只是那笑意渐渐变淡，最后归于平静。
他其实想说的有很多。
让魏婷坚定地选择自己，可是即使为她马首是瞻，她会记得他的好，却不肯做更多妥协。
不肯当他的女朋友，以及未来的家人。
他停顿的时间太久，久到让魏婷也察觉出异常。
“你怎么了？”
“没什么。”
斐文顷从不会在困境处进退维谷消耗时间。
“对于我们几个，你是不是都喜欢？”
魏婷正在喝水，听清斐文顷在说什么后，顿时呛住了，猛烈咳嗽起来。
脸颊倏地泛起一层薄红：“你，你说什么呢！”
斐文顷在她面前屈膝半蹲下，伸出修长的手指，替她拭去唇边缘的水光。
这个举动十分暧昧，周围明里暗里投过来不少视线。
魏婷刚想后退，就听他用淡声的语气道。
“这很正常，毕竟关嘉星他们确实都是人中龙凤，你在我们之间选不出来也很正常。”
“但如果你最近没有做好怀孕的准备的话，记得做好措施。”
魏婷脸上的红晕漫过双颊，连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粉。
昨晚的动静是不是闹太大了，被斐文顷给听见了？那其他人呢，是不是也......
魏婷往杨以崇的方向偷瞄了眼，男人侧脸线条冷硬，冷淡的样子一如往常，那股臊意才压了下去。
她偷偷抬眼看斐文顷，他脸上的笑很浅，但像照在冬日湖面薄冰上的太阳，带点柔和的缱绻。
“你......这是在吃醋吗？”
“那我有什么办法呢？”
即使是在她面前屈膝蹲着，可斐文顷身材比例完美，那自然随意的姿态也显得矜贵。
“我难道还能把他们给都杀了？”
魏婷猛地僵住，手中保温杯倾斜，茶水差点泼洒出来，被斐文顷伸手扶住。
她脸颊的血色褪去，嘴唇微张，却没发出声音。
“别害怕我。”
斐文顷轻笑一声，握着杯子的手覆上她发冷的手背。
他掌心温度熨帖，黑眸还染着笑，仿佛刚才那句骇人的话只是魏婷的幻觉。
“我说过，只要是你想做的，我会帮你的。”
“无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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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阳的余晖里，车队缓缓驶过街道。
魏婷与他们坐在宽敞的装甲车里，望向窗外。
街道两旁站满了人，老人、小孩、年轻人，他们的脸色虽然疲惫，但是站姿肃穆，举着联邦的旗帜对车队轻轻挥舞着。
有个小女孩垫着脚，把一束野花扔了过来，花枝在轮胎旁弹跳两下，滚进尘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