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毛毛躁躁的,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裴萱萱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他一眼,正要从怀中掏出帕子替他擦拭,却看到他也从怀中拿了张帕子出来,二人的手都滞在半空,气氛略尴尬。
“这手帕……”看起来有点眼熟,裴萱萱美目一瞪,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是萱萱的帕子。”田渊柏讪讪笑着,又许是怕她将其夺回,便多了分心眼,静静打量着她的表情,同时将掏出帕子的手又放回胸前,企图将帕子收回。
“你还留着作甚?都用过了。”
她感到有些无语,又或许两杯酒下肚,有点微醺了,说着,她站起身就要抢回那张帕子。
“我我我……我喜欢。”
田渊柏也急了,慌忙站起身与她争抢,过程中两人都不敢太使劲,仅留着“男女授受不亲”的那点分寸。
“喜欢什么你喜欢,一张破帕子,喜欢我再去山下给你批发几十条。”
“批发?”田渊柏挑挑眉,对于近日她时不时冒出的一些奇怪词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呸呸呸,我的意思是——等有时间了,我再下山给你多买些。”
“女儿家的大花手帕,你留着用,总感觉怪怪的,改日给你找些素色的。”提到这,裴萱萱忍不住笑出声来,便看到田渊柏因碍于不敢大力争抢,此时紧张得翘起了兰花指,又刚好手中死死捏着她那张绣了花的帕子,这画面……
真是太好笑了。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裴萱萱现在也不怕他了,毕竟昨日勉强与他交了次心,应当也能算作是她“同甘共苦”的半个友人,便直言不讳到。
“你这样式的,不会是断袖吧?”
“胡说八道!”田渊柏明显是被她的这番话气到了,总觉他的爱她忽视便罢了,现在还要来嘲弄他的情感。本开开心心捧着强烈的爱意来寻她、陪她,现她毫不上心也罢了,但竟还被她拿来踩于脚底,反复蹂躏。
“萱萱,你不要这样。”
但终其根本,田渊柏还是不忍责怪她,反正在感情这处,他永远都是最低微的那方,她怎么都好,可就是不能质疑他对这份爱的含金量。
但裴萱萱只觉他是被自己说像个小娘子生气了,努了努嘴,心道自己反正也打算与他搞好关系,态度便立马软了下来。
“好啦,我知错啦,我有一位这么好的师弟,他这么贴心来为我送酒庆贺,我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我的这位师弟,最为英勇神武,热血霸气,怎会是个小娘子做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