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银针穿透的是你的脊柱!若非你命大,那会你早就死在台上了!”
“每次都是如此,面对什么事都不要命似的往前冲,你有顾及过别人的感受吗?你素来都是这么自私的吗?”
一股脑把心里埋藏的话吐出,裴萱萱感觉好受点了,但还是气他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傻瓜式做派,压根没了搭理他的心思。
暂时不想再看到他这张让她生气的脸,裴萱萱索性前去开门,然后把他扯出门外,“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嘭”的一声,陈旧的门被她用力一关,发出沉闷的响声。
田渊柏被丢出门外,透过纸糊的门扉,裴萱萱依旧能看清他被锁在门外后委屈巴巴的动作。
只见他在门外徘徊了好一会,对着门欲言又止,可门内的人对此毫无反应。最终,田渊柏也只能依依不舍地用指尖戳了戳白色的纸膜,企图告诉她,他回房去了。
苦笑着摇晃手中的玉瓶,裴萱萱同时也下定决心,势必要想尽办法,将莫离的作恶的证据找出来。
晨起后,裴萱萱起来又洗了个热水澡。
昨夜她做了一个无限轮回的噩梦,醒来时,浑身都是汗,她向来讨厌那种粘腻的感觉,所以又不得不在天刚蒙蒙亮时,麻烦店家替她准备热水清洗,也刚好能顺道醒醒她那混沌的脑袋。
做好一切准备,她听到隔壁屋传来声音,转念一想,她猜到是唤莲醒了。
怀抱着复杂的心情,她缓缓踱步至唤莲的门前,直到做好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才轻轻敲响了身前的房门。
“唤莲,你醒了吗?”
意料之外,门内无人回应。
以为唤莲是还没完全清醒,裴萱萱深吸口气,又再次敲了敲门。
“醒了就下楼吃早餐吧,待会我们还要出去一趟。”
“唤莲?”
门内还是没有传来预想的声音,裴萱萱皱眉,感到十分奇怪,纠结了许久,她报以歉意自顾自地将门推开。
“嘎吱”
一眼望到头的房间,此时只有木门发出的响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而唤莲,也没了踪影。
误以为唤莲是下楼找其他人去了,为自己方才的小心翼翼感到无措,裴萱萱又将其房门关回,想要下楼寻找。
“唤莲呢?”
摸着扶手朝下走,她一眼便看到在楼下坐得整齐的几人,桌上摆满各式各样的早饭,但均未动过,似乎都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