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等了许久,直到那道光变得微弱,依旧未见其有反常的变化。
“着实奇异。”许久未见异常,计蒙不得不将法术收起,坐于床沿摇着头。
“明明我在她的身上有察觉出不对,但不知怎么,竟会连我的‘天棱’都无法照出缘由。”
眼看裴萱萱与计蒙两人大眼瞪着小眼,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田渊柏清了清嗓,于扶稳裴萱萱后,在自己的掌心划出道长长的血口。
“田渊柏!你这是在做什么?”裴萱萱被吓得捧起他鲜血直流的宽掌,竟感到心间有股暗涌在流动,冲击得她胸口发闷。
连她自己都不知该从何解释,反正近来一旦看到田渊柏受伤,她总会无端发慌,且顿时手足无措,仿若那个素来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人,早已不再是她。
“师姐莫慌,我是在增强捉妖壶的灵力。”
田渊柏空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肩膀安慰,唇角带着抹得意的笑,也不知在笑些什么。
瞬间被他的这抹笑晃得有些心虚,裴萱萱慌张地绕出了他的桎梏,溜到一旁与他隔开距离,她一板一眼地端起捉妖壶,表面故作期待结果,实则不停在心底舒缓着自己刚刚过激的情绪。
顾及到计蒙此时也在场,田渊柏不好再进一步逗弄她,朝着她勾了勾唇,便打算作罢。
在两人的注视下,田渊柏快速将带血的手掌贴近捉妖壶,血抹上壶面,闪出一抹绿色的光,使得此壶犹如变成了块,由通透的翡翠制成的工艺品。
裴萱萱惊讶于捉妖壶竟还有这般实力,对其的恐惧心理瞬间占了上风,原本端着壶的手也开始打起了颤。
果然,她还是无法克服命定之物的威慑。
“你怕什么?”田渊柏见她神色有点紧张,偏了偏头,仿若在故意挑衅她似的。
眼珠子来回转动,裴萱萱侧目望了眼计蒙,见他没有什么反应,瞬间来了跟田渊柏叫板的劲,高抬起了头颅,故作淡定,“我怕?”
“也许是我多心了。”
田渊柏笑得意味深长,但也没有跟她过多纠缠。
在二人“打”得有来有回之时,捉妖壶的绿光好像又更现一层碧绿,甚至还开始在裴萱萱的掌中发热,熨得她的手掌泛起了红。
“唤莲擅木?”田渊柏挑了挑眉,问到。
“是。”回想了几秒才做出回答,裴萱萱又忽然想起,那日应允唤莲替她修整的那柄柳条剑,还没来得及修好给她。
“难怪捉妖壶发出这么翠的绿。”
田渊柏笑得有几分邪气,更像是种即将看到最终答案公布的癫狂。对于收妖这活,他自认比谁都擅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