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果多严重他当然知道,李习慎气急败坏地想。又担心沈瑛真死了,赶紧冲上去查看。
沈瑛站了起来。李习慎已经行至他面前,看他还生龙活虎,马上松了一口气。
“沈大人,我方才在兴头上,一时激动竟然将你错看成了一只鹿…还好你无事,你应当不会怪我吧?”
沈统领没理他,靠在马身上,割开了袖子。旁边有识趣的侍卫赶紧递去酒壶,沈统领拿上就往伤口处倾倒。
李习慎给另一个侍卫使了个眼神,侍卫上地道拿出干净的布条,上前要给沈统领包扎。
沈统领却只是接过布条,拒绝了侍卫的帮助,要自己包扎。
可他一只手已经受伤了,怎么包扎得了?李习慎准备看他笑话,不想他手牙配合得巧妙,手法娴熟包好了伤口,还打上了一个扎实的结。
做完这一切,沈统领踏上马镫,稳稳当当上了马就准备离开。整个过程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在场除了他和自己的马,别的全是空气。
“哎!沈…沈统领,你还去哪儿!还是跟我回去找御医看看去!”
沈统领冷眼看着李习慎,声音平稳如常,李习慎却从中听出来一丝威压:“我方才被一只癫鹿的角刮伤,现已处理好,不劳烦。”
对,对。
不能让太医治疗,李习慎这才意识到:若是让太医知道了,他一定看出这是箭伤,到时候自己可不就惨了。
李习慎还想补救再说些好话,然而一对上沈统领那张冷漠的脸,自尊心顿时如烈火中烧,他将话全憋回肚子里,又不愿说了。
沈瑛没再等他酝酿出什么道歉的话,自己又还有正事要做,于是瞥了李习慎一眼,猛一拉缰绳,骑着马走了。
李习慎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小幅度伸了一下手,又火速收了回来。他忍不住问一旁的侍卫:“他要是告诉了别人怎么办?”
侍卫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回答:“殿下,沈统领似乎并无将此事宣扬之意,他方才的举止,倒像是要将此事隐瞒下来。”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表示赞同。
李习慎虽然觉得此话颇有道理,心中却依旧不安,他总觉得沈统领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如果他真的那么好心,上次为何不帮自己隐瞒呢?
李习慎心中猜疑不定,打猎的兴致全无。干脆扯着缰绳调转马头,决定返回休息,明日再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