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菘挠了挠头,红着脸道:“我,我也不知道,哎呀姐姐你就同意了罢!求求你了......”
计云舒瞧着他羞赧地扯着自己袖子的模样,有些糟心。
才十七八岁的孩子,如何就有了娶妻纳妾的心思?
缓了缓神色,她温声劝道:“菘儿,你还小,等你弱冠了再想这些事也不迟啊。”
“我不小了,那宁国公家的三郎同我一般大,屋里不知道多少丫鬟美妾。还有镇北侯府的江小郎,比我还小一岁呢,人家连亲事都定下了。”
竟是为了同这些人攀比?计云舒沉了脸色,如何也不肯松口。
云菘见状急了,又是撒娇又是哭闹,一会儿说自己从前过得怎么怎么苦,一会儿说娘在天之灵,定然希望自己成家立室。
一番厮磨下来,计云舒果然招架不住,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罢了罢了,尚且不知琳琅的意愿呢。可姐姐要问你一句,你既喜欢琳琅,为何不娶她为妻?”
闻言,云菘脸色有些不自在,讷讷地回道:“琳琅她是个宫女,我的身份娶一个宫女为妻,那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语毕,计云舒当场怔住,全然没有想到这些话会从她这个同样是穷苦出身的弟弟嘴里说出来。
他的身份?他什么狗屁身份?!
穿了几件人模狗样的衣服,做了几天人上人,便瞧不起穷苦的老百姓了?
她越想越对这个弟弟心寒,彻底冷了脸。
“休想!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罢!”
云菘不明白,他姐姐方才还好好的,眼见着便要松口把琳琅给他了,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姐姐,你这是做什...”
“住口!寒鸦,请他出去!”
他还想争取,却被计云舒的厉喝打断。
云菘瞧了眼自己身前那冷肃的劲装女子,识趣地噤了声,老老实实地出去了。
“真是造孽!”
计云舒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深深地呼出一口郁气。
此时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这个弟弟更大的孽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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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入了秋,暑热散去,天气转凉,计云舒也难得出来走一走。
这天她在凤仪宫同赵音仪说完话,回宫的路上在清晖池旁逗留了会儿,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头鹰,对着主仆二人就是一阵扑棱。
寒鸦抽出佩剑同它拉扯,顾及着身后的计云舒,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小幅度地挥剑吓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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