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坐在对面,站桩似的盯着她。
计云舒不愿因这种小事跟他吵起来,将碗里的汤喝了个精光,又吃了几口菜,才放下了碗筷。
宋奕的眉头舒展开来,拿起帕子欲帮她擦嘴,计云舒偏头躲开,扯出了自己的帕子。
宋奕的脸色沉了些,他将悬在半空的手收回,帕子一扔,起身出去了。
寒鸦急忙将帕子拾起来,看着计云舒叹了口气,劝道:“姑娘何必如此?”
计云舒对这主仆二人无语至极,怎么,她不让他擦嘴,她就犯了天条了?
她才是被迫害的人,能和罪魁祸首相安无事,已经是她大度了,难不成还指望她和颜悦色,谄媚讨好不成?
想到这儿,她反唇相讥:“我如何了?是你们家王爷自己心眼儿小,爱生气。”
寒鸦见说不通,自觉收起食桌退了出去。
人定时分,计云舒本想叫水沐浴,可一想起那名太医叮嘱的,又放弃了。
刚躺下,身后便响起了开门声,本以为是寒鸦,当那带着湿意的胸膛贴上她后背时,她才反应过来是谁。
晚膳时他气冲冲地走了,计云舒还以为他今夜不会来这儿睡了,害她空欢喜一场。
她才稍稍往里挪了一些拉开距离,那只枷锁一般的手臂便锢住了她的腰,越收越紧。
“真是个没心肝的...”
清冷而喑哑的嗓音紧贴在耳侧响起,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酒气。
宋奕似泄愤般地咬了口计云舒的耳垂,将他气走了,她倒睡得安心,心里怕是巴不得自己再也不回来了。
感受到他的意图,计云舒离耳后灼烫的呼吸远了些,咬牙道:“我还病着。”
听见她羞恼的语气,宋奕低低笑了声。
“不碰你,睡罢,我明日还得上早朝呢。”
不太相信他的话,计云舒僵着身子半天,待听见身后人匀缓的呼吸声,她才彻底松懈下来,睡了过去。
少顷,身后的宋奕缓缓睁开了一条眼缝,唇角微扬。
呵,防心重的小刺猬。
---
翌日早朝,皇帝宋英大肆褒奖了宸王宋池,原因是他将残余的北狄刺客一网打尽。
几日前便收到他王兄密信的宋池自然不意外,习以为常地接了这个锅。
“听你母妃说,林侧妃前不久也怀上了,昨日还动了胎气,如今可好了?”宋英蹙眉,担忧地问道。
宋池答道:“回父皇,没什么大碍了,父皇不必担忧。”
a href=quot<a 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 target="_blank">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a>quot title=quotquottarget=quot_blankquo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