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倒是把他骇了一跳,难不成是这姑娘没伺候好?
心里虽这么想,但他面上仍然毕恭毕敬的问着,毕竟人家如今身份不一样了,也不知殿下要给她什么位份,可不能得罪了。
计云舒这才记起,他就是那天来盘问她和琳琅的那个太监,叫什么...高内监。
“公公客气了,奴婢自己回去就成。”
人家是太子近侍,她哪能使唤他?
“那哪成啊?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再冲撞了您,还是奴才送您。”
计云舒却没听出他话头有什么异常,她只顾着担心,若真让众人看见她和太子身边的人走在一起,那只怕之前的谣言又要卷土重来了。
“公公真是多虑了,奴婢粗人一个,冲撞了也不打紧的。倒是公公在殿下身边当差,必定是事多如牛毛,万一耽搁了公公的差事,那真真儿是奴婢的罪过了。”
这一番谦虚又诚恳的话,听得高裕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这宫里头恃宠而骄,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不在少数,像她这般温和谦逊的倒是少见,难怪殿下喜欢她呢。
“姑娘既坚持,那奴才也不勉强了,您自个儿当心。”高裕也不强求,目送了计云舒一会儿便自个儿忙去了。
计云舒一面儿往回走着,一面儿盘算着该怎么向琳琅解释自己一夜未归的事,实话实说定然不妥,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回到偏殿,推门一看,竟也是空无一人。
正纳闷着琳琅去哪了,就见她捂着脖子从外面走进来,嘴里还斥骂道:“小兔崽子!有种别让姑奶奶我抓到......”
“怎么了琳琅?”计云舒问道。
琳琅愤愤地开口:“别提了,昨晚上从未央宫帮忙完回来的路上,不知道哪个黑心肝的把我打晕在路上,要不是同寿路过把我叫醒,奴婢这会儿都回不来呢。”
那就好,自己也一夜未归,省得跟她解释了。
不过,这时机似乎太过巧合了些?计云舒狐疑地想着。
“姑娘,太子妃给的药还有么?疼死我了......”
琳琅的问话打断了计云舒的思绪,她拿出药给琳琅敷上,随后开始整理柜子里杂乱的药罐。
不经意间抬眸,发现木柜后头的窗户纸,不知何时破了一个洞,洞边隐隐有被灼烧的痕迹。
她心生警觉,走上前去细细查看,果然发现在洞的正下方有些烧黑的灰烬,她捏起一些闻了闻,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似中药又似香料。
她立刻便想起昨日在屋里晕过去前,貌似闻到了这股味道,只是当时她沉浸于画作,并未发现端倪。
计云舒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若不是迷药那便是催情香了。
总之,不管这是什么东西,不管是谁预谋害她,这东宫是万万不能在待下去了。
晗英殿,冬霜看了眼冬雪当值的位置,又是空空如也,已经连着好几日没瞧见她身影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娘娘,冬雪好几日没来当值了,也没告假。”她皱着眉头对赵音仪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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