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秦砚踉跄着走出祠堂,看见族地中央的「荒古祭坛」正在崩塌,祭坛下方露出深达千丈的地宫,地宫最深处悬浮着一座刻满星图的青铜棺椁。棺椁表面的符文与他眉心的道纹产生共鸣,一股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十万年前,太荒道君与「上苍棋手」决战前,将自己的「荒古圣血」注入三十三重天域钥匙,又以指骨为容器封存了「元始道纹」。而秦氏历代族长皆为道君血脉的「容器」,直到秦砚这一代血脉浓度突破临界值……
「原来我才是钥匙。」秦砚握紧手中的天道碎片,碎片突然化作流光没入他的丹田,在经脉中勾勒出一幅微型宇宙图。他看见自己的血液正逐渐变成金色,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道纹,那是荒古圣血觉醒的征兆。
「祭坛里有异动!」九黎神殿的长老率众围拢过来,为首者腰间挂着十二颗头颅——正是秦砚的叔伯们。长老眼中闪过贪婪:「这小子吞噬了道君血脉!杀了他,神殿必赏我们完整的天道碎片!」
秦砚抬头,暴雨落在他瞳孔里竟凝成金色光点。他听见虚瞑界传来潮汐般的法则波动,随手一挥,地面的积水突然化作千万把水剑,每把剑上都流转着元始道纹的光辉。
「你们要天道碎片?」他的声音带着不属于少年的沧桑,「那便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太荒法则。」
水剑破土而出的瞬间,九黎战士的惨叫声惊飞了夜鸦。秦砚踩着血泊走向地宫,青铜棺椁应声而开,里面躺着一具与他容貌identical的骸骨,骸骨手中握着半块刻着「荒」字的玉珏。当他捡起玉珏时,虚瞑界传来轰鸣,一道裂痕撕开天际,露出更高维度的星空——那里悬浮着一颗正在转动的棋盘,棋盘上的棋子,正是太荒大世界的三千古域。
「上苍棋手……」秦砚握紧玉珏,荒古圣血在体内沸腾,「既然你们以我为棋,那我便掀了这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