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峋也试过在开放的健身器械上挥汗如雨,故意穿紧身暴露肌肉线条的运动上衣和又短又窄的灰裤子,就这,都能没让郑秋白多看他一眼。 霍峋就快心灰意冷了,他觉得如今的自己更成熟了,穿衣打扮品味也比从前好,没有那种幼稚的土气,更像个男人而不是男孩了,可怎么郑秋白一直对他无动于衷。 难道是不喜欢他这款? 难道郑秋白其实就喜欢年轻活力的肉体!? 已经快二十七和青春活力稍微有点不沾边的霍峋开始焦虑了。 郑总其实知道霍峋想干点啥事,但他觉得还是网友说的对,而且他也还没想好怎么给男朋友坦诚身体,有些东西还得再准备准备。 只是当天晚上,郑秋白照常将霍峋送到楼梯处,反身回去洗漱,可等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卧室的大床上鼓起一个大包,霍峋形的大包。 郑总哭笑不得,多大的人了,还在玩这一套。 “霍峋,你怎么又回来了?”郑秋白系上浴袍上前,躬身拉起被子,“再腻歪,一会你也得回客房睡——” 被子里的霍峋侧躺着,精干的身躯肌肉饱满,因为紧张,微微绷起,埋藏在皮肤之下的青筋轻轻悦动,这具只穿了条小裤衩的男性躯体充斥一种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的力量感和荷尔蒙。 郑秋白被这有料的身子电到时,都已经预想到,他今天晚上会做怎样旖旎的梦了。 但很快,霍峋脸上的眼罩打断了他的畅想。 “你——” “你还不上来吗?”这是霍峋最后的办法,他记得郑秋白偏执的爱好,于是自己乖乖套上了眼罩。 因为眼睛被蒙住,霍峋只能伸出手在床边试探摸索郑秋白的身影,像个瞎子。 郑总说不出心上的感觉,惊喜是其次,这副样子叫他率先回想起来的,其实是两年前霍峋一次次提出‘不戴眼罩’的请求,又被他一次次拒绝。 那时候,他好像也忽视了霍峋的挣扎。 “霍峋,你其实不喜欢戴眼罩吧?”郑秋白坐到床边,伸手去碰霍峋脸上的遮挡,他想摘下来,霍峋却挡住他的手,“你喜欢我就可以戴。” 发现郑秋白没有额外的反应,黑暗中的霍峋有点慌,“还是你已经不喜欢这样弄了?” 郑秋白抽回手,听出霍峋语气里的紧张,愈发点燃了郑总的怜惜欲与愧疚感。 “对不起。” “嗯?”霍峋把眼罩提了起来。 “其实之前挡住你的眼,是因为我害怕你看到之后会——厌恶我的身体。”郑秋白侧坐在床畔,毛茸茸的臃肿浴袍裹在他身上,也遮不住他身形的清瘦与修长。 “怎么会?难道你身上有纹身?”霍峋理解中,最恶劣的情况,也不过于此了。 他的确是想象不出郑秋白本该白皙精致的后背纹上一只猛虎下山,但就算那样他也不会嫌弃厌恶,他喜欢郑秋白的一切,实在不行他就去纹一只猛虎上山。 就是不知道痛不痛。 郑总真是要笑倒在霍峋的腹肌上了,“宝宝啊,你和我睡了两年,然后分开了两年,你不觉得,我和其它人不一样吗?” “我不知道。”霍峋为自己澄清,“我没有和别人睡过,真的,你信我。” 不提霍峋对郑秋白的忠贞不二的感情,单是他一门心思考研就很累了,炒股整天盯大盘也很累。 霍峋有时候忙起来,洗澡的时间都没有,一天要学十五个小时呢。 “信,我信。”其实在今天之前,郑秋白还会对霍峋两年的空窗期有所怀疑,不过这在郑总看来,也不是大事,霍峋是个正常男人,又长得不差,有也很正常。 他只是话说的狠,其实和霍峋重归于好之后,他对过去那些事已经通通既往不咎了,哪怕霍峋期间可能有别的交往对象,这翻旧账不利于他们现在的感情。 不过,郑总还是为这个消息,觉得幸福,凑过去亲亲霍峋的鼻尖,“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我说你怎么天天都像孔雀开屏似的,原来真是憋了两年,没憋坏你——” 快憋坏的霍峋结巴,“我,你、那你呢?你,有过别人了吗?” “没有。”郑秋白不准备吊霍峋的胃口,很坦诚,“我只会在夜里想你。” 霍峋的眼睛亮了,但很快又黯淡下来,“你又在糊弄我吧?” “怎么会?” “你看起来一点不想要我。”霍峋像个深闺怨夫,“你是嫌我老了吗?” “?”霍峋要都算老了,那郑总更别活了。 为了安抚霍峋,也为了解答一些充斥过去和现在的问题,郑秋白裹着浴袍上了床,大马金刀岔开腿坐在霍峋的胸口前,化身学术专家,讲解他的特殊之处。 霍峋瞳孔微缩,虽然第一次上专业课,有点僵硬,但他是个认真又尊师重道的学生,不敢讲话,只怕打断郑老师的独家讲解。 郑老师手指细长,指尖的指甲是前几天霍峋给他修剪的,干净又整齐,修长白皙和柔软粉红的色差,叫霍学生感觉大脑发晕,好像在上艺术课。 真正的教育,绝不能单纯停留在老师的讲解上,那知识依旧还是老师的,而无法融会贯通到学生身上。 郑老师对这一教育观点深感认同,他把自己当教材,供霍学生实践新知。 这绝对是教学相长的一晚。 末尾时,郑秋白问霍峋,“我们生个孩子怎么样?你愿意吗?” “我愿意。”霍峋点头如捣蒜,很快,他眼睛红了。 因为,他也记起来,这话两年前郑秋白就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