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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春喜落水(1 / 2)

章燕婷也是一愣,随后回神,掩面泣道:“妾身见您受辱心如刀绞,这才出此下策......侯爷若嫌我狠毒,妾身住口便是了……”话未说完已被康远瑞拽进怀抱。

“本侯自有计较。”康远瑞摩挲着她腰间玉佩,忽听门外珠帘脆响。

夏欢端着茶盘低头趋近,滚水在壶嘴冒着白气。

“谁准你进来的!”章燕婷正在气头上,厉喝起身,绣鞋正踢翻茶盘。

滚烫茶水泼在锦缎鞋面上,她痛呼着甩脚,镶珍珠的绣鞋竟直飞向楹联匾额。

“啪!”

匾额“静心明德”四字溅上茶渍,康远瑞脸色骤变。

这可是御赐之物。

夏欢惊呼一声,顺势跌倒在地。

“好个忠仆。”章燕婷赤着脚冷笑,“先是春喜,又是夏欢,姐姐真是调教得一手好奴才,都用来针对我了。”

瓷盏碎裂声刺破寂静,夏欢身子一歪,跌在碎瓷堆里。

锋利的瓷片瞬间扎进掌心,血珠顺着藕臂蜿蜒而下。

“婷姨娘饶命!”她仰着苍白的脸,水红衫子被血渍染得斑驳。

“夏欢!”

康远瑞正被章燕婷挡着视线,只瞧见那抹纤弱身影在碎瓷间瑟瑟发抖。

少女咬着下唇含泪凝望的模样,像极了雨打过的白海棠。

“侯爷……”带着颤音的轻唤让康远瑞心头一紧,忙伸手去扶。

章燕婷见状怒火中烧,抬脚狠踹向夏欢心窝:“装模作样的贱蹄子!烫了人还敢勾引主子!”

夏欢顺势后仰,后背重重磕在碎瓷上。

细密血珠从月白襦裙渗出,她疼得蜷成团,泪珠扑簌簌滚落:“奴婢当真不是故意的!”

“还敢狡辩!”章燕婷扬手就要掌掴。

“侯爷救我!”夏欢慌忙往康远瑞身后躲。

“够了!”康远瑞挥开章燕婷的手腕,“往日只当你温婉贤淑,不想竟与那些深宅毒妇无异!”

章燕婷踉跄两步,待要分辩却撞上丈夫嫌恶的眼神。

康远瑞已横抱起夏欢往外走:“速传医官!”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章燕婷攥紧帕子浑身发抖。

她竟然,被这婢女用自己惯用的伎俩算计了!

“贱人!”指甲掐进掌心,“章梓涵!别得意太早,且拿你的春喜祭刀!”

主院厢房内,医官包扎完躬身退下。

夏欢倚在锦缎软枕上,怯生生去扯康远瑞衣袖:“都怪奴婢不小心,婷姨娘并非故意的,侯爷莫要因奴婢与婷姨娘生了闲隙。”

“你伤成这样还顾着旁人?”康远瑞拭去她额角冷汗,“倒是你,怎的莽撞闯进来?”

“听说侯爷在府门前受了气。”夏欢垂眸哽咽,“奴婢心急如焚,赶着来看望侯爷,这才忘了通传的规矩。烫伤姨娘实非本意,求侯爷责罚。”

康远瑞心头一软。比起章梓涵的冷硬,章燕婷的伪善,怀中人这般温顺体贴更叫他熨帖。

“她撺掇我用春喜要挟章梓涵,险些着了道。”康远瑞冷哼,“若真伤了你家主仆情分,怕是得不偿失了!”

“万万不可!”夏欢急得撑起身子,“春喜与夫人情同姐妹,若因此生怨,侯爷岂不寒心?”话音未落又疼得倒抽冷气。

康远瑞忙扶她躺好,却嗅到一缕幽香。那香气似兰非兰,混着血腥气竟透出几分旖旎。

他喉结滚动,目光落在夏欢微敞的衣襟上。

“夏欢,你好香呢……”

纱帐不知何时垂落。

夏欢忍着背伤迎合,任他在颈间流连。

窗外蝉鸣渐弱,帐内喘息声混着金钩晃动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燕子。

云收雨歇时,康远瑞沉沉睡去。

夏欢轻抚着臂上纱布,嘴角勾起冷笑——这掺了媚香的伤药,果真见效!

她想到什么,见一旁躺着的康远瑞鼾声如雷,便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

夏欢裹紧斗篷踏入惊鸿苑时,檐角铜铃正被北风吹得叮当作响。

章梓涵端坐在黄花梨案前核对账册,烛火在她鬓边金步摇上投下细碎光影。

“夫人,奴婢有要紧事禀报。”夏欢垂首福身,将章燕婷撺掇康远瑞谋害春喜之事细细道来,“奴婢虽劝过侯爷,但婷姨娘素来不达目的不罢休,还请夫人早作打算。”

章梓涵搁下朱笔,目光转向正在研墨的春喜:“往后少往池边去,天寒地冻的。”

春喜应声时,夏欢已提着羊角灯告退。

转过回廊拐角,她唇角勾起冷笑——果然如她所料,这丫头当真不识水性。

主院寝室内炭火烧得正旺,夏欢刚褪下外衫便被康远瑞揽入怀中。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后颈:“深更半夜的,去哪儿野了?”

“不过是去净房方便一下。”话音未落便被堵住唇瓣,帐钩撞在拔步床柱上,叮叮当当响到三更。

摘星楼二层轩窗大敞,章燕婷攥着青瓷茶盏的指节发白。

主院廊下小厮三次抬着沐桶进出,她腹中胎儿似也感应到母亲怒气,不安地踢动着。

章燕婷气得又摔碎一套茶具,屋内能砸的物件全成了满地碎瓷。

自从怀着身孕嫁进康家,康远瑞竟从未与她同房,这口闷气憋得她心口发疼。

待夏欢退下后,春喜凑到章梓涵跟前低语:“夫人方才故意在夏欢面前说我不会凫水,莫不是要引她们设计我落水?”

章梓涵执笔在宣纸上勾画,莞尔道:“倒是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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