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是男人么,一言不合动动拳脚不是很正常么,谁知道他这么不经打——”周晨鸢其实也懊恼不已,突然又琢磨过对方这话里的异样味儿来了,于是斜眼睨着杜思铭,问他,“哎,死胖子,我打我媳妇儿,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我……我没激动啊……”杜思铭一时语塞,抖了抖一身的腩肉,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是看你都在医院里不眠不休地泡了两天了,难道你不心疼么?!”
“唉,心疼也不抵用,心疼也不止血啊……”这两天,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公子真是怕到家、悔到家了。他垂头叹气片刻,想起另外两个跟班都不在,又问对方一声,“路俊文呢?张耀元呢?”
胖子回答:“张耀元不清楚,路俊文还在忙金乌山那几块地的事儿呢。”
提及金乌山,周晨鸢的俊脸上便浮现出了一个模糊暧昧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你爸现在是高科基金的法定代表人及董事长,一期之后紧跟着就是二期,1000亿资金在他手上,他可神气了。”
一听1000亿,胖子立马也活络起来了,忙不迭地向周公子表忠心:“我爸说了,那还多亏周省栽培。”
两人说着话,又不约而同地往盛宁的vip病房挪动,周晨鸢边走边问:“你刚刚看过我媳妇儿了吗,醒了没?”
“早醒了,来了个老同学,正聊天呢。”
“什么老同学?”周晨鸢止步,转头,面露怀疑之色。这三个字在他听来,跟“老情人”也差不多。
“没跟我介绍,我也没问呢,”生怕这位周公子又要因妒失态,胖子赶紧回道,“不过,检察院的人也在呢。”
听到不是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周晨鸢放心一些。想到自己确实已经在医院里待了两天了,百事俱废,决定还是先回趟家看看。
vip病房里,盛域的小廖总正坐在盛宁的病床边,望着眼前这个一身病号服的老同学,他是真的吓了一跳。多少过往的不快烟消云散,多载的情谊反倒重回眼前,廖晖的目光聚拢在这张都快没了活人气息的脸上,鼻子陡然发酸,半晌,才仰看了一眼吊瓶架上的血袋,说:“洸州这阵子正闹血荒呢,你的血袋倒是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