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抵抗、哭叫,但架不住警察人多,一根烟的工夫,就跟小孩散落的积木似的,都被大人收拾走了。
“谁叫来的警察?”盛宁眉头愈紧,冷声问,“怎么可以暴力执法呢。”
“怎么不可以?他们这样聚众堵塞交通、占领公共场所,就是典型的‘以闹取利’,是犯法的。”覃剑宇说得很轻巧,“而且最高检的领导不是马上要来了嘛,闹成这样,多不好看。”
“那会怎么处理这些人,刑拘么?”
“那倒不会。”既然能使出外讯的招数,覃剑宇自然也对系统内的一些旁门左道了如指掌,他说,“不会打也不会骂,先拉到饭店里去吃一顿,顺便挨个劝一劝,劝他们还是别闹了。”
最高检的领导最后当然没住社院,湄洲本地的领导怕聚众闹事的影响不好,赶紧打了招呼,将他们接去另一处具有官方性质的迎宾酒店了。
盛宁刚刚踏进社院的酒店大厅,那个交通运输局的孙淼处长就上来打了招呼,笑盈盈地邀请他晚上与专案组成员小聚。
“前两天不刚聚过么?”盛宁径自去搭电梯,也不看对方。这几位专家与领导,不少以前就认识,或者一直互有耳闻、隔空神交,因此都把这专案组当作了社交场,经常拉帮结伙地要在会后饮酒小聚,且每酒必醉,欢腾得不得了。
孙淼挺热情地跟在他身后,哈哈一笑:“盛处长这话说的,聚过也可以再聚么,就跟人一天要吃三餐一样,少哪一餐都不行啊。”
这时,一旁的覃剑宇也帮着劝:“集体聚餐,少你一个不合适,还是来吧。”
“去不了,手头还有资料没看完。”盛宁微动唇角,泛起一个疏离到不似笑容的笑容,“各位尽兴。”
说罢,适逢电梯门开,他乘上就走了。
到了七楼,踏出电梯,却见那个酒窝帅哥杨曦正等在自己的房门口。
对方见他露面,晓得他没去参与集体聚餐,开口便是半真半假的一句玩笑话:“盛检别太认真了,同一个调查组,你这样衬得别人都懒、都无能,人缘是不会好的。”见盛宁没有搭腔,杨曦又主动发出邀请,说,“你要是不喜欢人多,要不就咱俩小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