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抓阿德。”盛宁却冷着一张脸,并不感激对方“英雄救美”。
“你想等他向你动手之后,就让我以寻衅滋事或者暴力抗法为由拘了他,对吗?”蒋贺之其实知道盛宁为什么挑衅阿德。在互联网尚不算发达的年代,执法人员的舆论环境相对宽松,颜值、气质即为正义。他笑笑说,“可检察官同志,你不能仗着自己长得帅就钓鱼执法啊。”
“我要抓阿德。”盛宁依然目视前方,没表情。
“我知道你要抓阿德,可这样抓有什么用?你容他打你一顿,他最多关个15天也就放出来了。除非你想被他打成重伤,但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出于一位刑警的职业嗅觉,他能感觉出阿德的武力值不低,他身边这位病美人未必经得住对方一拳头。
“我要抓阿德。”重复多声,沉默良久,盛宁终于说下去,“哪怕关他三天,哪怕只关一天,我要让那个女孩和她的父亲相信,这群人不是无法无天,能拘他们第一次,就有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的那一天。”
“你还真是……”蒋贺之再次惊叹得不知该接什么话。
“圣母,是吗?”盛宁转换话题,突然发问,“你为什么没在局里当场拆穿杨思偲是未成年,还得找线人去查她的行踪这么麻烦?”
“如果在局里拆穿她,就必定会把事情闹进她的学校,不管她是被迫还是误入歧途,她都有可能会被校方开除。她还是个孩子,她还要上学、要中考,还有未来的锦绣人生——”蒋贺之的话音戛然而止,他明白盛宁的意思了。
“无论是对燕子还是对杨彩诗,”盛宁转头看了蒋贺之一眼,问,“你不也都没照章办事,你不也是圣母吗?”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蒋贺之心服口服地笑了,继而又打趣道,“都是中国人,‘圣母’这个词儿不合适,以后还是讲‘观音’吧。”
此后便是一路沉默。
大g停在了小区门外,蒋贺之也从驾驶座上下来,像前几回那样,目送盛宁离开。然而从刚才起,他的心里就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既痒又疼,像烧着一星火苗,越来越旺。
“喂,盛宁。”人已距他几米远,蒋贺之突然出声喊他的名字。似怕这人听不见,他伸手猛按了一把方向盘,车喇叭长啸一声,引得盛宁回了头,也引来了一些路人的注意。
检察制服夹在手边,转过身来的盛宁冷冷静静地看着他,问:“做咩?”
蒋贺之却不回话,继续长按方向盘上的汽车喇叭,一阵长似一阵、一阵响过一阵的笛声终于把周遭的路人全引过来了。
“我啱啱讲错,我唔系有啲钟意你,我系真系好钟意你1。”他才不是那个盛域的小廖总,这位盛处长显然情商堪忧,等他开窍?不啻等待铁树开花。因此,众目睽睽下,他大声表白,同时也渴求得到同样的回应。蒋贺之笑着大喊,“你呢,你系唔系都仲意我?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