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些朝臣破防劝阻的缘由。
尚芙蕖专宠太久了。
从一入宫起,就盼着能从她手里匀出点,结果等到有孕身子不便,也照样没耽搁天子只去她宫里。
“陛下一直善待我。”尚芙蕖摇头。
她就算再没有心,也知道对方对自己是偏爱的。
陆怀攥着她手腕的长指一点点收紧,“待立了储君,朕便退位让贤。”
这件事太遥远了。
培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与心血。尚芙蕖心里很清楚,于是换了个话题。
“明年长安就四岁了,可以开始学礼仪,陛下是打算给她安排个嬷嬷,还是寻个女傅?”
陆怀听出话外音,“你有合适人选?”
“那还真有一个。”尚芙蕖托着脸,自然而然地给自己倒了盏茶,“我瞧着赵氏就非常不错。饱读诗书,林下风致。”
赵书苒人品无可挑剔,又才华横溢,是不栉进士。
她为师,打着灯笼都难找。
除私心之外,也能捞人一把。毕竟赵书苒与其他人不同,她即便回去,也很难逃脱被再度安排的命运,所以还不如留在公主身边。
既然她想入太学,女傅就是最佳的起跳板。
“权势之争不该心软。”
陆怀看的出来,几年相处,她是真和赵氏有了不薄的交情。
“我这是积德行善。”尚芙蕖微微倾身,去够他面前的那只茶盏,“但也不是谁都帮,想帮书苒是因为她很好。”
单是她生长安时,对方帮忙,就能记住这份恩情。
陆怀却道,“卖女求荣的赵家不一定这么想。”
赵家私下的小动作可不少。
直到蛮族被平,才像抹了脖子的鸡一声不吭。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白,秋后算账不会放过赵家。就怕赵家被清算后,赵书苒心里会生出怨恨。
如果留在长安身边,恐成隐患。
尚芙蕖却没有丝毫担忧,“书苒是个明事理的,心怀大志,并不苟同父兄那套。从前她便说过,赵家在她父兄手中已经走了岔路,唯一的法子就是先破后立。”
“而且。”话音顿了下,她缓缓转过视线,“我看的那本书里,你可是把她全家都剁了,她也没真的怨恨你。”
陆怀:“……”
许是为了加强虐恋情深的效果,书里的赵家做的可比这过分多了。现实虽不安分,但顶多就是站队问题,边角料会被清算,可罪不至死。
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赵书苒只会觉得庆幸。
她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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