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裴泠当天去上朝的时候,带了一只鸡去献给女帝,一口咬定自己带来的是凤,是祥瑞。
朝中大臣,“……?”
原本以为女帝要好好跟她争辩一番,证明她带的就是鸡,谁知道女帝说:
“好好好,是凤,爱卿你说是凤就是凤!”
然后转头让大夫给她看眼睛,隔天就宣布她有眼疾,以后大家看到鸡都要说凤,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了自己眼睛有问题。
裴泠,“……”
裴泠锲而不舍继续搞事情。
女帝在朝中宣布国库空虚,让百官出谋划策如何短时间内让国库充盈起来,百官一个个的都说如何如何向百姓加税,通过压榨百姓来充盈国库。
裴泠直接站出来说道:“我听说朱大人家里良田万顷仆从无数,家里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稍微从手里漏点出来,这国库不就有了吗?”
朱大人脸色发绿瞪了裴泠一眼。
“裴大人从哪儿听说的,没有的事!我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
“你儿子说的,他前几天还在花满楼为了花魁一掷千金,说你家里煮饭烧的都是银票。”
朱大人,“……”
“我看朝中多得是富户,就是不愿意拿出来而已。”
裴泠一声狞笑,“平时口口声声自己勤政爱民,视百姓如自己的亲人,到了国家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就把百姓往前推,自己抠抠搜搜一分钱不出?既然如此,臣有本启奏……”
裴泠转头就对苏晚说道:“臣要参朱大人和前朝三皇子赵炎祉往来密切,臣怀疑他们要密谋谋反大事!”
朱大人气的脸色屎黄屎黄的,“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
裴泠,“去搜一搜,证据不就有了吗?”
朱大人,“……”
去搜了,没有都能给搜出来!
最重要的是,她是去搜造反的证据吗?
她分明就是去抄家的!
“当然,万一很不幸朱大人家里确实很穷,那也没有关系,全国像朱大人这样的有钱人我相信不少,抄一家不够,那就两家,两家不够,那就全都抄了……”
裴泠表情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给人一种她狠起来连自己家都能抄的感觉。
朝中大臣不信她真的敢这么干。
谁当官是冲着得罪所有朝臣来的啊?除非裴泠她不想干了。
没想到,裴泠当天就拿着苏晚的鸡毛当令箭,真的去把朱大人家里抄了。
抄完了,就又参了另一个朝中大臣造反,说是朱大人举报的。
于是当天下午,她又把那个朝臣家里给抄了。
接下来一个月里,裴泠不是参这个就是参那个,不是抄这家就是抄那家。
那些不想被抄家的大臣,没有办法,只能主动往国库里捐钱。
捐的少了裴泠不满意,他们就硬着头皮一直捐一直捐,捐到裴泠满意为止。
这么一通胡搞下来,裴泠在朝中基本上处于人人喊打的地位了,现在每天来暗杀她的人马,比暗杀女帝的人马都要多。
裴泠这边吸引了朝中世家大臣们的仇恨值,女帝那边拿着国库里的钱去安抚老百姓了。
女帝在民间名声越来越好,裴泠很满意。
因为这意味着,她的名声肯定越来越差了。
裴泠心满意足的去市井走了一圈,期待着能从市井中听到骂自己的声音。
结果一圈走下来,她脸都绿成了鸭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