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卿洞府前，楚宁并无迟疑，叩响洞府门。
“师尊，弟子听闻过有人沐浴溺亡的事情曾发生过，说是一个人沐浴的时候怕有危险，最好是两个人。”
“弟子担忧师尊出事，特来护佑，师尊您可有事？”
楚宁语气凝重中，带着关切，一本正经的说着。
门内，传来苏婉卿略微慵懒的嗓音。
“徒儿心意为师心领了，但好歹是个修士呢，溺亡怕是不会，况且师徒男女有别，你一个弟子来为师洞府，怕是不妥，让徒儿失望了。”
楚宁站在门前挠头，但迟疑片刻，换了个说法。
“师尊素爱洁净，可人身定有难以搓洗之处，非师尊一人所能为之，弟子愿为师尊效劳。”
“呵呵，一个净身术能解决的事情，何须徒儿烦劳呢，况且为师身无一物，若是看到，如此清白可还能保，你尚且年轻血气方刚，应要避讳。”
楚宁这才真开始挠头了。
咋滴咱们之前还亲亲来着，现在不能进门了，自己洞府现在开始养蝉了，显然睡不得。
不过他很快猜到苏婉卿的意思，想进门必须得有个合法的由头是吧！
“师尊，弟子今日恰入五境观海，想请教师尊观海之意，该如何突破.......”
虽然说过，但毕竟只需要找个理由。
理由合理就是。
“为师四境，办不到呢。”
女子带着妩媚笑意的嗓音又是传来，楚宁又是迟疑。
“那剑道呢，弟子刚刚修炼，有所不明。”
“啧.......”
洞府内女子迟疑许久，终是无奈开口。
“唉，也不过是徒儿有求仙问道之心，既如此，那便进来吧。”
“只是今日之事，莫要对外人讲述，你我二人终归师徒，深更半夜，到为师洞府中来,外人恐怕议论啊！”
楚宁推门而入，语气也是坚定！
“师尊放心，今日之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只是进门，就见到那诱人场面，苏婉卿不着一物依靠在浴池边上，正好是面对楚宁方向，半具身躯浸润水中，却能一览无余！
楚宁顿觉口干舌燥，正如苏婉卿所说，楚宁血气方刚。
关键也很难承受这种刺激，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
不过靠在浴池旁的苏婉卿，只是瞥了楚宁一眼，就又是闭目凝神安然享受。
“问便是了，可有什么迷惑所在，说来听听？”
楚宁笑着点头上前，来到苏婉卿身后，见其发丝并未被浸湿，也就主动示意，后者疑惑片刻，也是稍微起身给楚宁留开了位置。
她比较习惯最后再洗，但弟子愿意就给他来呗？
不过还是提醒一句。
“说事。”
楚宁麻溜脱干净衣服入内，灵泉浸润苏婉卿发丝，找来皂角叶与苏婉卿常用护发药草碾碎，汁水湿滑落在其长发之上，小心搓洗。
“昨日观乱天之剑，弟子以飘渺剑意模仿其出剑，本质相差凌禁剑意几成？”
虽然不知道为啥师尊不聊这个非要聊论道的事情，但既然说了那就聊嘛，他也比较好奇。
苏婉卿安然浸泡在水中，眯起眼眸的样子惬意不已，还有人帮忙洗头发呐.......
“一成不到，更多意境仍是飘渺剑意，但已经足够了。”
楚宁疑惑：“一成都不到？但杀力似乎很高？”
“难道不能因为是仙剑和飘渺剑意杀力么？”
楚宁沉吟思索片刻：“飘渺剑意所修为虚，虚者恒虚，天开造化前，万物皆为虚无，虚无衍化万物，如此这般做到完全的模仿也没问题吧？”
苏婉卿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飘渺剑意，只是为师所定下的名字罢了，但终极大道就是宁儿你所说的。”
“修行其法，最终目的是追逐那虚无境界，看似虚无缥缈不知所云，然其意境是可压制世间一切。”
“可天下修士，能理解为师意境之人终归不多，江清悦之流天赋虽好，神品灵根去了天玄宗都不会太差，但还是没能领悟这层意境。”
“宁儿，可听过一句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此法的终极境界，就是参悟至此，为师尚且也没有悟到。”
“不过太玄之事后，剑意拔高，终归理解，所以为师告诫你，世俗凡物不必太过上心。”
楚宁了然，下方发梢搓洗的差不多了，就是上方，又是碾碎药草。
帮心爱女子洗头发竟然是这种感觉，好有成就感.......
“师尊若是模仿，可模仿几成？”
苏婉卿思索片刻，只给出了五成的回答。
“毕竟是对方所修剑道，五成已经足够恐怖，当日你所用只有其形而无其魂，凌禁剑意不俗的，若你能全部模仿，杀力可叠加飘渺剑意。”
楚宁嗯了一声，也是感慨。
又一个修行方向哈。
“师尊，若是功法推演能更进一步，剑意是否能拔高？”
苏婉卿眨眨眼睛，一如浩渺剑章推演？
她还是认真回答道：“参悟到极点之后当然可以，但若是当前境界尚且不能全部领悟通透，有了功法怕是也不会提升太大。”
“道极宫内，核心心法被分为五层，修炼完前一层才能修炼后面一层，就是此意。”
楚宁了然，手中动作倒是没停，但发根搓洗显然需要更为细致。
他伸手自水中揽过苏婉卿，贴出其后背，感受其身躯柔软眼神都差点不对了，但还是控制住了。
洗发问道呢，做别的算是怎么回事？
苏婉卿并未拒绝，只是面色泛红，直接红到了耳根子。
你......这么不经事，有必要这么激动么？
楚宁继续搓洗苏婉卿发根，还在说着：“一法通万法，弟子如今也是领略到了，拳法刚猛之中有剑意感悟，那弟子如今这算是拳法还是剑意？”
苏婉卿笑着给出回答。
“都有，但本源是你自己，法只是你所持，道却是你自己，如果你想，拳意就是剑意，剑意也是拳法。”
楚宁了然，现如今搓洗的差不多了，就是舀起水冲去药液，苏婉卿立刻闭上眼睛，等冲的差不多才睁开。
不过只是回神的功夫，楚宁就是靠在其肩头，双手开始捏起她的肚皮。
她笑着拍开楚宁的手，转了个身，面对楚宁之后让其低头。
一瞬间，楚宁眼珠子更红了，这谁忍得了？
只是苏婉卿的提醒又来了。
“把头低下点，长那么高洗个头发都给够着.......”
楚宁是巴不得低头，现在也低下了，苏婉卿拆开楚宁发髻，手掌轻柔地帮着他搓洗。
“继续问。”
楚宁大概懂了，现在是亲密的师徒，徒弟问道，师尊在沐浴，沐浴的功法论道也问完了是吧？
好好好。
但楚宁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道法上的事情他自己有点见解的，五境的修行苏婉卿也都交代完了。
他伸出手探了过去，见师尊并无其他反应，这才胆子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