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鲜血不断从她眼角、唇角、鼻孔,甚至耳中滴落,寒潭瞬间染上殷红,山洞内染上浓郁的血腥味,十鸢双手紧紧握成拳,她止不住地浑身颤抖,一点点蜷缩起身子,仿佛有蛇虫不断噬咬她,剧毒应该在一刹间要了她的性命,却又被什么拼命修复。
惨叫声不断响彻在山洞内。
眼泪混着鲜血一起落下,十鸢浑身颤抖地倒在寒潭中,她死死地咬住唇,想要忍住那股剧痛惨叫,潭水淹没了她的口鼻,有一刹间,她居然觉得窒息而死也是一件幸事。
曾经在春琼楼训练时受到的疼痛,不足这其中百分之一。
十鸢终于在这一刻体会到了虞听晚口中的生不如死。
——程十鸢,不要忘记你的目的,也不要忘记来时的路。
乐赋初站在寒潭边,他看见寒潭中渐渐没有了动静,好像有些失望,他瘪了瘪唇:“圣女体质也只是如此么。”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寒潭中伸出来,死死地扣在寒潭边缘,指骨发白,仿佛骨头都要被扣碎,她硬生生把自己整个身子拉起来。
哗啦——
潭水四溅,也浸湿了她的乌发,她狼狈得不堪入目,脸上的鲜血被潭水冲洗得干净,养生蛊终于起了作用,她唇角还在溢着殷红。
十鸢红着眼,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滑落。
她不会忘记自己来娆疆的目的。
——她要活着回去,替公子解蛊。
没人拦得住她。
乐赋初挑眉转过身,他望向浑身颤抖却死死咬牙的女子,蓦然眯了眯眼眸,他也下了寒潭,冷彻入骨的寒潭对他仿佛不起作用,他一步步地靠近女子,最终,他扶住了女子。
十鸢有一刹间泄力。
有人抬手挡住了她的视线,一只手仿若暧昧旖旎地携住了她的下颌,指腹不断地摩挲在她脖颈处,十鸢被迫仰起头,她听见乐赋初语气如常地问:
“姐姐想起了谁?”
十鸢咬唇,没有说话。
乐赋初轻叹了口气:“我早就说过,试蛊人是蛊师的私人财产,姐姐怎么就是不听。”
十鸢连推开乐赋初的力气都没有。
脖颈上忽然覆上了一层温热,有人一点点舔舐在她脖颈的伤口处,流出来的殷红被人吞咽入肚,他唇角也印上了一抹殷红,叫他眉眼越发艳丽勾人,白蛇的毒对他也好像没有一点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