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总是告诉他,他不如大哥。当然也不如大哥的爱人——齐乘风。
像赵景林这样的天之骄子真的能懂吗?
所以他现在突然贴近他,也不过是为他一时着迷,为两个人亲密的个把月做一个交代。
迟早,迟早他是要走的。
就跟当初那次他不来赴约,转手就跟他母后举报了他一样。
魏嬴低着头就要走,赵景林突然道:“等一下——”
魏嬴回头。
赵景林把自己的玉佩挂在魏嬴的腰间,“以后出入皇宫能更方便。”边说边真的把一枚玉佩系在魏嬴的腰上。
魏嬴别扭道:“我要你什么玉佩,我自己没有?”
“我想给你。”他抬起头冲他笑笑。
魏嬴:“……再见!”
不知怎么的,他的耳朵红了,给他玉佩这件事,感觉比做那个还让人害羞。魏赢转身就跑,跑时脚步轻快,看不出喜悦还是什么。
……
看魏嬴跑得快,赵景林也笑了。这个人还是说风就是雨的。
他嘴角还有笑意,等魏嬴走了又凝固起来。
魏嬴……如果他没有继承魏家的一切就好了;如果魏时魏行没事,魏嬴就能做一个单纯的魏家小王爷。
现在他身后有那么强大的兵权,有足以撼动皇室江山的军队,他到底该怎么做?怎么让他杯酒释兵权?
现在他扣押他魏家一部分将领,也算是暂时镇压。可魏嬴能被人怂恿起来带兵一次,就有可能带兵第二次;就算没有魏嬴,齐乘风呢。
齐乘风就这样算了?
这魏家军里有一部分有齐家军的位置。两家世代交好。
另外,这件事还牵扯出他母家,就算他放过,他母后也不会放过的。
他答应魏嬴要放走魏家的将领,这件事还要经过母后的同意。
是了,也是母后做主,当时先发制人,擅作主张抓人的。
现在他确实答应魏嬴,要放人的。当然不光是两人之间的协议,还有他也想和平处理此事。
魏嬴一走,他又有些焦虑了。想改奏折,拼命改。不要停,或者在桌上刻字。就像少年时,母后逼着自己看书,背书,后来则是要求他做一个明君。
现在刻字是不会了,那就背书吧。赵景林在殿上默背了一通先帝训言,方才去找当今的仁寿太后。
第一件就是告诉她自己要放魏嬴的人,第二件他要取消跟王家女儿的婚约,第三件提醒她以后不得干政。
足足背了两遍,赵景林才收拾收拾去见太后去了。
……
魏嬴出了皇宫,还骂骂咧咧的,嘴角却翘着。总是做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干吗呀,不怀好意。
他刚出宫墙,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周雪意。
魏赢恢复记忆以来,总有像周屏这样的,天天跑王府跪求想见他的面。他当然不会理。
他知道周屏就是做做样子,转眼就会再次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