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骗你。”
知道他没骗人,因为这样的谎话别人想也想不出来,也就他干得出这种事。陶泓幸灾乐祸地给那小姑娘点了支蜡,又假模假样地说:“你这样拒绝人家,小姑娘肯定觉得没面子,一定很伤心。”
“那不知道,后来再没说过话了。”邵砚青捏着她的手亲了一下,再亲一下,“男生女生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就是长得不同而已。”
“你这脾气呀,怎么能交得到女朋友。”
“可现在也有你了啊。”
她埋在他心口闷闷地笑,暖烘烘,懒洋洋地。
笑着笑着,最后睡熟了。
一夜无梦,安枕无忧。
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身边的男人睡得正熟。
他是个浅眠的,经常她稍有动静就会醒来,给她盖被子摆枕头。现在她溜下床了他还未醒,约是累得厉害。
邵砚青是个生活规律又很守规矩的人,连睡觉的姿势都很端正。不像她,经常晚上睡觉头朝东,早上醒来脚朝北。天冷的时候习惯更糟,开始还缩成一团躲在他怀里,等温度上来后就露胳膊露腿地散热。又或是大大方方地将冰凉凉地脚丫子贴在他腿上、肚子上取暖,行径恶劣得很。
思及此,陶泓不由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
小厨子咂了咂嘴,像是在笑。
她也笑了。
深冬的清晨有凛冽的寒风。
由房间出来就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夜露凝到空气中,呼吸间便能感受到凛冬的尖锐问候,同时能让大脑变得清醒。
陶泓原本循着错落的地灯在庭院里散步,后来不知不觉沿着青石曲径逛了出来。这时天幕的一角颜色已开始变淡,晨光初露。
她这时转回脚步,打算循着出来的线路回去。
一步,两步,三步……
有人拦去去路。
不必仔细看,那支特调香水的气味也能勾得起她的回忆。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将近七年的时光。好的,坏的,最好的,最坏的,全都经历过,现在也没剩下什么了。故人相逢,别来无恙就好,没有交谈的必要。
可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季修白唤她:“泉音。”未得到她的回应,又轻轻地笑起来,像是抱怨又似是自嘲,“我等你一夜。”
陶泓的手在口袋里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