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月卿瞳孔骤然一缩,皱紧了眉头。 他眸色震惊一艳,心底无由被甚揪刺了下,痛得他心口忽窒息。 但,他却只神色微变后,又归敛于无澜平静。 几许后。 他忽捏散指尖的酒盏,敞开手心去接那飞落进来的雪,望着它飘落自己手心,看着它乖巧的落入心手后又默默消融。 “飞雪自由,你,握不住它的!……既是自由不属于你,强求又有何义?” 淡淡低低的道了句,接霜雪的手缓缓收拢,握了拳,后又随意搭回了屈起的膝盖上。 视线依旧落在屋外茫茫雪景。 “它有它的归处,天地苍茫,哪处都是它的归属,却……唯独,本座不是!” 他试图强留过了,可,终究不属于他! 既是应约了,承诺了,还不属于自己,便……算了吧?! 他也很累,很心累,这般相处的模式,倒不如自己独自一人来的安逸,虽孤寂了些。 或……去接受别的感情,也要好过些吧? ——终究是自己爱的人,他见不得他郁郁寡欢,时时忧郁不欢的模样! 他心痛! 白月卿淡淡轻轻的话,却似落的蓦然沉重,沉重的落在轩辕琦的心底,痛了他的心扉。 心疼了! 他既开心,亦心痛心疼。 看着自己心喜之人这般难过痛苦,他……亦好心痛! 他的心底有一瞬的窒息,呼吸都似有些困难。 但他,默默受了。 有一瞬,他无话可接。 痛竟然比开心还要多。 他着实意外的,原是……比起得到他,他更希望的是他开心! 良久后。 轩辕琦挨着白月卿的手私下默默的缓伸了过去,徒自从他掌心滑入,兀自与他十指相扣。 “寒雪过后便是十里春风,灼灼桃花,自能耀眼月卿眼眸!” 蓦然微笑着注视着白月卿,温柔的道。 白月卿自他徒自握自己手便意外回头望他,眸色微艳,待他话出,眸色更是意外惊艳。 沉默着盯着他,望了好一会儿,平静的收了视线,偏移开了目光,视线依旧落了屋外雪景,轩辕琦手里的手也兀自缓抽了出来,刻意收放了自己身上,自然搭腹间位置。 于他的话,也不接。 他搭膝盖上的右手,光芒一焕,指尖重捏了那酒盏,徒自送至唇边呡了口,兀自方入喉。 气氛突然沉寂。 或……微妙。 “??……” 轩辕琦见他不理自己,意外不悦的蹙了眉头,眨巴眨巴着眼盯打量了他只顾沉默的模样两眼,又盯了两眼他指上的酒盏。 好吧,不愿答自己便罢。 可这样晾着自己……好尴尬! 视线最终锁在他指上的酒盏上。 犹豫了两秒。 他眉梢一挑,突凑越身过去抢酒盏,手无由落撑了白月卿靠近腹间位置的大腿上。 “怎只一个人独享?让朕也尝尝……” 而白月卿刚呡了口酒,因他手触碰的动作骤然一僵,瞳孔骤缩,含着酒木讷的怔着没敢动。 然,正当轩辕琦欲去拿他右手指上的酒盏时,指尖刚刚碰到,酒盏骤然烟雾一散,消失了。 轩辕琦僵着去拿的动作,呆了一呆。 呆愣之际,白月卿私下惊艳的视线收回,敛沉后落了他面上,打量了一眼,忽抬手抓了他撑他大腿上的手腕,华缎瞬然华丽飘舞,将人蓦然扣压了地上,俯身去,唇覆捂了其唇,刚呡嘴里的酒舌尖撬唇磕齿送了过去。 “??!!!……” 忽然的动作,猝不及防的,轩辕琦震惊木讷的瞪大了眼睛,瞪着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妖颜,脑袋空白了那么一瞬。 噬心的酥麻毫无预兆的窜了全身,脑袋空白间,禁不住那人的一阵捣腾,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下,送他口中的琼浆无意识的便吞了肚中。 “……” “如何,本座温的酒,可还合圣上意?” 酒刚入肚,白月卿即移开了唇,手肘撑在他肩侧,手指爱怜的摩抚着他脸颊留下的指印,眸眼迷离带笑的盯着他,低哑的嗓音压抑着欲望,微喘息着道。 这纯情的小笨蛋,倒是无心撩人得很,撩而不自知。 —— 这混蛋,一酗酒便是这般的轻浮…… 倒是……忒会撩拨人! 用口温酒,他倒是想的出说的出口。 轩辕琦松散的乖乖的躺在地板上,鄙夷的瞪了白月卿眼。 “借着酒撒流氓,你倒是会!” 说着微顿,眸色突然一精光闪过,从白月卿手下抽出手,一把反捉着他的手臂,骤然翻身压下,骑坐了白月卿腰身上。 他半俯身,凝视着一瞬懵然的白月卿,嘴角勾着邪魅的笑。 “大殿上说着无情的话,眼神却温柔若水,师父你……想做什么?” 白月卿微敛了丝眉目,沉默的注视着他,没接话。 “——欲擒故纵么?” 轩辕琦却话一顿,突然在他耳侧魅惑的低道了句。 温热的气息呼在耳边,让其心底一触,酥麻泛痒。 白月卿眸色微亮,顿了一秒,亦是骤然翻身将人重压了身下。 细细打量了一番嘴硬脸皮薄,脖颈脸颊已烫红的轩辕琦,他嘴角一勾,骨节分明如玉修长的手控制了轩辕琦的脸颊,俯身去。 纠缠了一阵,待彼此气息喘息方罢。 “跟你说了,不要用这称谓,怎还用?” 白月卿与轩辕琦额头贴额头,彼此的呼吸还粗重纠缠着,低哑的提醒。 “呵,事实便是如此,怎还在乎一称谓?” 轩辕琦带着明显的气息无谓的哼笑,内心亦是无谓彼此身份。 “嗯,倒也是。” 白月卿微呆望着他,仿在思考,后,顺着应了。 他自然的埋头去贴在他耳侧喑哑的低喃了句。 “……是圣上你自己送贴上来的,本座便,笑纳了!” 话落,薄唇一吻轻落在了轩辕琦的耳垂,又不觉够味,张唇咬了下去,吮吸了一番。 他忍了好一阵了。 自己忍耐时,他竟还有意无意的时不时的撩拨自己。 那怪不得他了! 正好他酗多了酒头疼,他身上带的浑然而成的淡淡药香味着实好闻,他好想全都纳入自己身体,全都贪婪的索取过来。 —— 这话说的,哪一回不是自己贴身送上门的? 好在……他在他面前已经不在乎脸面了! 轩辕琦禁不住那动作,敏感的闷吟了声,捏着白月卿衣衫的手死死捏紧了来,身体更是扛不住的僵硬绷紧了神经。 如此纵情的白月卿,他自是了解,他不会就索取些吻那么简单。 “月,月卿你……真要在这窗口……?” 轩辕琦呼吸微伏,脖颈稍仰,意识清醒的提醒。 “嗯,放心,这回设了结界了……” 白月卿深深浅浅的吻落在他脖颈,带有情欲的低哑嗓音应的含糊不清。 话落间,突听得撕啦一声,轩辕琦的衣襟被他撕裂了来,大半的身躯显了外头。 轩辕琦一惊,眸色倏地瞪大。 “……” 温润如玉的人,怎在这事上这般野蛮? 白月卿一把撕开他的衣襟,俯身偏头埋入了他颈侧锁骨,唇只差一寸触吻上时。 “……你可别又认错人了,朕是轩辕琦,别又当是古瑟古公子!” 轩辕琦一把抵住他胸口,骤然没好气的道了句。 倒是会记事的,这事儿竟还记着! 闻言,白月卿欲亲下的动作一僵,顿了秒,毫不犹豫的直接朝他白皙的脖颈咬了下去。 不重不轻,但足够让轩辕琦清醒的刺痛。 一口咬下后,白月卿呼吸粗沉低哑的在他耳侧缱绻的道了句。 “这样,不就能确定了?” “你,你属狗的?” 轩辕琦惊怔的结巴出口,反应的抬手摸了把自己被咬的脖颈,伸手面前来看,竟然没有血。 轩辕琦:“……” 他眨巴眨巴着眼睛,盯了两眼自己干净的手,又望了两眼压抑着情欲似笑非笑望着他的白月卿,一时犯懵。 他这次竟然没有下狠将自己咬出血? “呵,没有血。” 白月卿着他的视线瞟了眼他的手轻笑了声,道的宠溺。 然后,未容他反应,又埋进他脖颈,或深或浅的吻落了下去,吻得轩辕琦身子一怔,骤然全身如万千蚂蚁爬过般酥麻。 “……现如今,本座怎还舍得伤你?” 片刻后,白月卿埋在他脖颈间,陆续的吻落下,呼吸粗沉似含糊不清,沙哑抑制的深情解释了句。 话落后,他微抬起埋脖颈的唇,咬含了下他耳垂,滚热的呼吸呼在他脖颈间,又刻意凑在他耳廓,呼吸径直呼进了轩辕琦的耳里。 带着浓重的喘息,轻笑了声。 “呵,那话……圣上怎就不能换种法理解呢?却要一定是那般想?” 低哑的嗓音透着压抑,说着在他耳垂又啄了口,细细低笑语,极致深情温柔替其解析。 “圣上也可以理解为……本座许是怕将别人认错成你,才需刻意记住圣上的味道?” 想记住他的味道,不就是想区分他跟古瑟么?省的酗酒了迷了眼时又误把自己当成他! 难道,那样的话……许也确实可以这般理解? 真是自己理解错了? 他是真有心要刻意记住自己的? 轩辕琦呆愣麻木着,面对突然于自己这般温柔深情的白月卿,一时缓不过来,脑袋不仅被他亲热得一片空白,更有因为他的话。 衣物散落了一地,清雪纷飞,将空中如散垂了一层纱,从檐间瞟去,朦胧虚缈,惊艳美幻。 正呆茫思绪时,白月卿手上光芒一焕,推压开其半屈的腿,莫名沾了晶莹药脂的手指顺势抹了其上,吻着其唇即推身上前,毫不含糊。 轩辕琦身子一颤,亦是自然控制不住的出声,却被其薄唇再度覆没。 心驰神往缱绻缠绵的声响被纷雪覆盖,只听得檐外素雪窸窸窣窣飘落的美妙乐韵。 “月,月卿不需要生气……朕……不会让父皇利用你的……嗯\/哈!” 虽是缠绵悱恻间,但轩辕琦还是忘不了白月卿大殿上生气之事。 白月卿却是用了道狠劲回应,他情不自禁的哼叽了声,仰了脖颈,声音发出一半,便被白月卿薄唇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