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盯着自己的死对头是可以理解的,想要落井下石也是人之常情,但总觉得是哪里不太对劲呢? 因为没有必要了。 江明月现在已经被捶得死死的,几乎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如果再继续跟着江明月,是可以确定在浪费时间。 对方不仅仅是派着人跟着,甚至不惜浪费精力的去继续追踪,就显得不同寻常了。 “难道说,会有人这么小心眼,非要江明月不能翻身吗?”张菘蓝问。 秦决明想了想,竟然是非常认真的点着头,“会有人,不想让她翻身。” 会是谁?张菘蓝和秦决明想不出,江明月是有了一些猜测,但是却没有确切的证据。 她快要被烦死了。 她在与秦水苏通话中时,就被人跟拍了。 无论她如何去躲,最后竟然都是躲不掉,一直闪啊闪的。 这到底是想要让她有个什么“好结果”?死活都不肯放过她。 江明月躲在一家咖啡厅中,就拨通了一个号码。 “妹妹,我被人跟拍,跟得特别的紧,甩也甩不掉。”她都快要急哭了,“你帮帮我。” “跟就跟了啊,有什么了不起,他们能把相机怼到你的脸上吗?”江明馨不以为然的问。 “当然,不能。”江明月轻声的回答着。 江明馨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啊,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有什么好着急的,他们想要拍,你就大大方方的让他们拍啊,谁怕谁啊。” 江明月也想要江明馨这样的底气,但是她没有。 她始终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从来就没有碰到过这么难缠的人。 “快点回来,还要培训呢。”江明馨说,“我给你报了个编剧班,你好好的学一学。” 这就是江明馨,特别的务实。 相比之下,江明月更喜欢走捷径。 江明月紧紧的握着手机,回想着江明馨的话,是那么的不甘心啊。 她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不是吗? 江明月缩在角落里,回想着曾经与她不太对付的那些人,暗暗的锁定了几个目标。 她一个一个的电话打过去,想要看看有谁对她的敌意更大。 她听到了什么?全部的嘲讽。 够了,江明月不想听了。 她也知道这是一个最笨的办法,最不理智的。 她静静的想了想,想到了秦决明和张菘蓝,但绝对不可能是他们的。 这两个人是完全不屑于做这种事情,她还算是了解的。 “那会是谁?”江明月突然又接到秦水苏的电话。 她都不想理这个差一点儿就跑到张菘蓝阵营中的秦水苏,脑子到底有没有长,天天在想什么呢。 难道秦水苏就看不出来,张菘蓝是故意的吗? “喂?我现在很忙,有话就快点说。”江明月说。 “明月,明月,我知道是谁在跟着你拍个不停了。” “谁呀。”江明月刚才还做了一件蠢事,就是想要从他们的嘴里探一探口风,最后得到的都是鄙视。 “林先生,那个林天王,就是那个姓林的。” 秦水苏结结巴巴的说,“我刚才看到秦决明抓住了一个跟着张菘蓝拍个不停的男人,我就凑过去问。” “他想要复出,就想要找到我们更多的黑料往外面爆,他再低调复出就可以了。” 这种办法真的不是人做的事情。 江明月气得浑身发抖,独独将这个男人忘记了。 她要不要和张菘蓝合作,一起对付这个破男人? 秦决明是抓住了一个跟拍的男人,也是抓到了他与林天王的关系,但是有些话并不是那么表面上的。 “你的意思是说,林天王是出资人之一,还有其他人喽。” 张菘蓝微微的俯下身,“你们到底是想要拍个什么呢?还是认为,只要拍得到,拍到什么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她的问题是很犀利的嘛。 秦决明发现张菘蓝在问话的时候,与这个拿着相机的男人,是不是凑得太近了。 他伸手就将张菘蓝拉到了身边,单手搭在了张菘蓝的肩膀上,不肯让她再移动。 张菘蓝恼火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是要闹脾气的时候? 不对,是吃醋。 “是,拍到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先拍,其他的以后再说。”男人低着声音,“他只是说,只要拍到秦少和秦少奶奶的事情就行。” 张菘蓝往某个方向看过去,因为她刚才好像是看到了秦水苏? 秦决明当然也注意到秦水苏的存在,但是他的心情不太好,对于这个妹妹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理会。 “看前面。”秦决明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目视着没有这个男人的方向。 张菘蓝真的是哭笑不得,但还是很顺从。 “说说吧,还有什么。”秦决明问。 “还有就是,如果能激怒你们,拍到猛料就更好了。”男人是真的为了保住自己,能说的都说了。 当然,不能说的,估计也是快要说了吧? 张菘蓝忽然拉住了秦决明的手,迅速的站了起来。 “怎么了?”秦决明以为是她不舒服呢。 张菘蓝也来不及说什么,只知道在拉着秦决明退后以后,才对那个男人说,“你躲一躲吧。” 躲什么?男人是一头雾水。 一个角落跑上了好几个保镖似的人物,直接就奔这个男人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当着他们的面儿发生的,他们抓着这个男人,就拖出了餐厅。 餐厅外,一阵鬼哭狼嚎。 张菘蓝先是愣了愣,而后就扯住了秦决明的手,“这是被打了?” 秦决明立即就打着电话,让仲乐带着保镖将那边的人拦下来。 如果打坏了,会特别的麻烦。 “是谁派着你们过来的。”仲乐带着人跑过来时,双方就变成了“混战”。 有人想要逃走,有人想要打架,有人已经爬回了餐厅中。 “那些人好像是江明月的保镖。”秦决明说。 他对江明月身边的事情和人可以说是相当的了解,一眼就看出来了。 张菘蓝可没有心情吃醋什么的,只知道事情闹大了,对他们都没有任何好处。 “她想要什么?”张菘蓝问,“这个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