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报消息的黑衣服早就将这件事和姐妹们津津乐道了一番,两张嘴巴一过,就成了宋玉珂留宿香山,要出家。
大野婆深知这帮人的口才,啧啧道:“应该只是住下了,不一定就是出家,宋玉珂这个人,应该不会去出家吧?”
“你们都把人逼出家了。”
十五一点没听大野婆的分析,从椅背上坐正,和面无表情的罗姥对峙,立储事一过,十五就是板上钉钉的未来话事人了,以往吹嘘柳山青的人都到了十五身边,将她的胆子捧了点起来,以前从柳山青那边过的事,十五全往元老堂走了。
大野婆力挺的是宋玉珂,毕竟收钱办事,又有猴姐的关系,她怎么说都是把宋玉珂的事放在心上的。
一听十五的话,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逼她?话事人前脚刚把她秘密降职,我们元老堂这边就能给她提起来啊?你当十八堂口是你们的游乐园?什么叫一体,什么叫团结,你这个三十岁的脑子到底懂不懂啊?还有,我们要是帮了你,就是公开站队,叫阿山怎么想?不行的,我们元老堂讲公平的。”
十五吃了半月闭门羹,心绪不佳,提起柳山青来,就更不痛快了。平时有福同享,现在就该有难同当,口无遮拦的埋怨了一句。
“要不是为了她话事人的面子,我根本不会答应那些条件...现在把人逼到这份上,也有她一份....”
要是宋玉珂和一间师太那样,见了她还要说一句阿弥陀佛,十五真就想把香山给挖平。转念一想,她可能连宋玉珂说阿弥陀佛都听不到,就更难受了。
十三天了,她就没能和宋玉珂说上过话。
听说乔千屿不死心,借着老朋友的名义,隔三差五地递了派对的邀请函给宋玉珂,都被宋玉珂亲口拒绝了。
宋玉珂愿意见乔千屿,都不愿意见自己。偏偏她还没办法每时每刻都守在门口,那些个眼红金银口管事的大底红棍,每天都要来金银口转一圈,拉着她和满月玩上两局,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哪个都不能随便敷衍了事。
一想到这些破事,十五就恨不得关门大吉。
“......秘密降职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你和宋玉珂那些事,传什么的都有,她堂堂一个话事人,不要脸面吗?”
罗姥敲敲地板,看十五有些坐不住了,警告道:“以后你的面子也是堂口的面子,注意点,做事体面些,别叫人看笑话,让姐妹们在外面抬不起头。”
“...宋玉珂的事情我们会看着办的,你不要管了。”
元老堂这条路也走不通,十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敷衍地告别了两位,出门就坐进了车子里,“去香山。”
“十五姐,香山八点就关山门了,我们去了也进不去。”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十五吊着眼袋,长长吐出一股白烟,劝说道:“....就算玉姐要出家,也得选吉时,在白天,不着急这一个晚上,明天一早五点开山门,到时候我来接您?”
十五扒到前座的靠背上,问:“满月吩咐你的?”
司机不敢瞒报,讪讪一笑,“满月姐担心您,特意打电话来说了一声。”
十五指了指前挡风玻璃,“现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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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钟头后,十五抵达香山山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