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姐告诉我们,如果想玩玩可以给我们二十分钟的时间。
我没进去,只是在门口瞧着其他人进进出出,接着霞姐带我们去看了一场表演秀。
那个才叫大跌眼镜,男演员敲锣打鼓,女演员将乒乓球当子弹射来射去,我跟旁边的一个瞎子念叨着:“可惜你瞧不见,不然的话,肯定觉得裤裆冒凉气。”
在暹罗玩了一天,到了深夜,霞姐手机收到了一份名单,她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处偏僻角落,几辆黑色的大巴车缓缓行驶了过来。
“我叫到名字的,上这辆车,其他人坐剩下的几辆哇。”
霞姐喊了二十几个名字,我也在其中之一,我一脸兴奋的坐到了车上,好奇问道:“霞姐,念到名字的人有啥区别么?”
“带你们去个好地方,有更好的工作,更高的收入,你小子,走运哇!”霞姐是大陆人,冲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大客车带着我们这二十多个人来到了海边,刚一下车,围上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大群狗,这些狗瘦得厉害,嘴角带着血渍,口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最重要的是,这些狗子的喉咙上,都有个大口子,就跟被扒过皮一样。
它们的眼睛都是被包起来的,脑袋套着一个鬼脸面具,也不知道怎么辨认方向。
凑到我们身边的时候,引来周围一阵尖叫,霞姐拍了拍手:“大家不要慌,咱们要去工作的地方,信仰跟大家不同,所以大伙儿得把身上的佛像挂件,十字架,念珠之类的东西全都摘下来。
配合一下,只能穿个裤衩哇。”
一说脱衣服,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人群也发出了许多不满的声音,都是来干活儿挣钱的,也没说要这么折腾啊?
但是十几条大狼狗围着,众人却连跑都不敢跑。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哆哆嗦嗦的问道:“霞姐,你们这是正规的吧?咋还让人脱衣服呢?”
“当然是正规哇,我们都是大型劳务公司,放心吧,只要上了岛,钞票大把,想想自己的家人孩子哇!
都在家等着过好日子哇!”
反倒是人群中的几个年轻姑娘,比较大方,率先宽衣解带,有一个姑娘穿的蕾丝内衣裤,那大片风光大方展现,并不拘谨。
猎狗在这些人身边转悠了几圈,在一个男人身边狂吠了几声,仔细一看,原来是这个男人的眼镜腿上,刻着一串佛经。
“乖乖,这东西还真能嗅出来,什么物种?地狱犬啊?”我忍不住感叹,却糟了霞姐的白眼,告诉我想挣钱就别说那么多废话。
她打量了一下我光溜溜的身体,问我身上怎么全是疤。
我说因为我是被三个寡妇带大的,从小到大没少受折腾。
霞姐翻了个白眼,懒得跟我浪费口舌。
被那些大狗嗅了又嗅之后,霞姐才放心的摆了摆手,一艘破破烂烂的小船行驶了过来,这艘小船乘坐我们二十多个人,明显有些勉强。
随着阵阵机械声响,小船停下,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魁梧男人走了下来,这男人身上文着许多符咒一样的花纹,一只眼睛似乎有某种残疾,呈现出黄色,眼球只有一条竖线。
就跟羊眼一样。
我们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也没好意思问,他跟霞姐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暹罗话之后,朝我们摆了摆手,用蹩脚的汉语说道:“上船。”
在船上坐稳之后,我压低声音跟旁边的瞎子念叨着:“你看,我就说咱们找对人了,刚才那些狗不简单,是暹罗养鬼术的一种,叫他娘的梵逻枷。
那个面具,是烙在狗脸上的,只要感觉到佛珠一类的物件,那面具就会刺的狗脸发痛。
我爹说的蓬莱,兴许就在这里,他的魂儿也在这里。
我这些年噩梦的根源,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