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一只灵冕雕上。
景明慧与闵若安并肩而立。
景明慧:“舅舅,你给了周咫什么奖励?”
闵若安:“一个保他性命的良策,这算不算最好的奖励?”
景明慧一惊,转过身认真地看着闵若安:“舅舅要杀周咫?”
闵若安没有回答,反而叹了口气:“明慧,可惜你不是男儿身。舅舅这是为你好。”
景明慧默了默后道:“舅舅,我如果是男儿身,你还能成为父皇的左膀右臂掌控景天司吗?”
闵若安一怔,随即眼露惊讶之色的上下打量着明慧。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外甥女,居然能说出如此有见地、有深度的话来。
景明慧平静道:“周咫是我见过最有深度,最有内涵,最有智慧,最有风度的人。他有自己的信念,出言有度,行事有尺,跟他在一起,就会让人多打开一扇窗。”
这么高的评价?
闵若安挑了挑眉:“比如呢?”
景明慧:“比如他擒住了金长老,却没有为难她。”
这话让驾驭灵冕雕的金月兰脸颊绷了绷。
闵若安冷哼一声:“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金月兰突然道:“司主,周咫那小子不是练气,而是筑基。”
景明慧与闵若安齐齐一惊。
前者是怕周咫的秘密被发现后,会引来不可测的后果。
后者惊讶于周咫如此年轻就筑基了。
闵若安急问:“你确定?”
金月兰点头:“确定,我亲自用神念探查过。”
景明慧却笑着开口道:“金长老,你被他骗了,周咫有一件异宝,能模仿筑基修士的气息。所以他不是筑基,而是货真价实的练气。”
闵若安:“有这种事?”
景明慧:“我就用那件异宝冒充过筑基修士,骗过云州五派的掌门。舅舅若不信,你大可查证。”
这的确是可以查得到的事情。
金月兰不说话了,只是脸色有些紧绷,眼中有些怒火。
岂有此理,自己不但被那小子给打晕了,居然还被那小子给耍了。
周咫,你小子给我等着,姑奶奶要你好看!
闵若安没再纠结这事:“慧儿,你接着说,我倒要听听那小子是如何个好法,让你如此的着...看重。”
景明慧想了想:“他对事情往往有另一种独到的见解,比如,他对这次事情的见解,舅舅或许可以借鉴借鉴,拿来堵朝中大臣的攻击。”
闵若安眉头微挑,“哦”了声:“他怎么说?”
景明慧:“打铁还需自身硬,外物始终还是外物,既上不了台面,又会被人诟病,最后还要落人口实授人以柄,成为人人唾弃攻击的对象。”
闵若安浑身一震,沉默了。
这话的确有理有节字字珠玑。
景明慧:“这是周咫的原话,我一字没改。舅舅,慧儿从没求过你什么,我现在肯求舅舅不要为难周咫,也不要将这事告诉父皇与母后,给周咫几年的时间可好?舅舅,你可是我唯一的舅舅,你可一定要帮我啊。”说完,景明慧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闵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