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愣了愣,眼中闪过异色,随后撇嘴道:“说你是老学究、老夫子,一点也不冤枉你,你看看你,才多大?这又是阴谋,又是阳谋,又是手段,又是深谋远虑的,你不去当太子太傅真是太可惜了。”
周咫笑了笑:“也许那天景国的太子真要请我去当老师也不一定喔。”
听到这话,明慧一怔,随后低头略默后道:“你是想与他们合作?”
周咫轻叹:“我最初想歪了,这世上哪有好处让一个人全占了的道理?连景国的老皇帝都不得不把天下的利益分润出去。何况是我?何况是一个人人垂涎,人人志在必得的云墓?
所以,唯有合作才能共赢,才能拧成一股绳合力破了这云墓之迷,才能在凶险的云墓中存活,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全身而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也许,那只螳螂与黄雀已经出现了。”
明慧一怔:“什么意思?”
周咫:“昨晚君山门的人来收我为徒,你不觉得很草率,甚至草率得过分吗?
你想想看,一个堂堂丹榜第八的高手,一个君山门武力值最高的太上收徒,会是急匆匆而来,急匆匆而去?”
明慧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敢逗留太久?他们极有可能知道一些事,却不能说,或者是不敢说?”
周咫点头:“我想应该是这样,你再想想看,在景国谁能让君山门的掌门不敢说?谁能让堂堂丹榜第八的高手三缄其口?谁对曲云之墓最感兴趣?”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周咫没说,他练成了先天之气的事,君山门的人绝对知道,不然司徒谨不会出现,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司徒谨居然不收他为徒,这让他多少有些诧异。
正是因为周咫知道自己的价值,他才明白君山门不得不来,不得不以这种暗示的方式来提醒他注意安全。
明慧目光闪动:“你的意思是景国出手了?”
周咫:“若我没有猜错,极大几率是景天司出手了。而让景天司出手的绝不止一个区区的云墓。”
明慧:“你的意思是,景天司是要对付那帮前朝余孽?“
周咫:“所说我说,那只螳螂与黄雀已经出现了,咱们这只蝉,也该行动了。”
不得不说,向东生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没有多久的时间,便有四个身负长剑或腰悬长刀、衣着华丽气质不凡,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来到了国公客栈外。
四名少年少女没在意破旧的茅草屋,皆昂首看着那面国公客栈的招牌。
向东生一脸地道的伙计范儿上前与五人热情地打着招呼:“各位客倌,是要住店么?本店新开,入住的话可以打个八折,中午额外赠送一个菜。”
没人理睬。
因为几人都已经发现了窗户上的花纹,皆跑到窗边认真地查看。
“不要看了,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儿来。”欧阳奇倚着木门双手抱剑微嘲道。
一名少年上下打量了欧阳奇一眼,随后拱手道:“敢问师兄,你是这里的住客?还是老板?这窗上的花纹是...”
欧阳奇:“别问我,我也想知道,你应该问他。”说完朝不远处抬了抬下巴。
几人顺着欧阳奇所示的方向看去,便见周咫正躺在一张竹椅上拿着一本书在看。
有人大声道:“那个老板,你来一下,问你个事。”
周咫把书放在胸口,身也不起,笑着指了指大门上的对联。
一名少年皱眉:“这厮好傲气,这是开店当老板做生意的样子吗?”
欧阳奇不咸不淡道:“没长眼睛,不识字吗?”